她開著一輛紅色兩廂名爵而來。
言非凡坐進副駕駛位,就見肖曼穿著一身小西服式樣的休閑裝,脖子上還扎著一條絲巾,正好把那傷口上的醫用膠布給遮掩住。
這讓言非凡有些過意不去,誠懇的說:“肖記者,讓你費心辛苦了。”
肖曼把車子駛入車道,不在意的說:“沒事,我在家閑著也是閑著,有事情做,還可以讓我避免胡思亂想。”
她又掃了言非凡一眼,問:“會打高爾夫?”
言非凡搖搖頭,有些擔心的問:“需要打高爾夫,取悅那位大老板嗎?”
肖曼就是一樂,說:“不需要,我們這可是正規的公益慈善募捐,不需要做亂七八糟的事情。”
“不過呢,如果你會高爾夫,就能和他們有更多的談資了……”
兩人一路隨意聊著天,來到南郊的鳳尾山高爾夫俱樂部,是上午近十點。
據肖曼介紹,這家俱樂部擁有一座標準的18洞高爾夫球場。
濱海富豪大多是這家俱樂部的會員。
今天約肖曼而來的,是一位身家過億的進口紅酒銷售代理商。
順利走進俱樂部的言非凡和肖曼兩人,在揮桿練習場見到了那位老板。
他正在教授孫子和孫女揮桿打球,一副其樂融融,舐犢情深的景象。
這位老板倒也是爽快。
他在聽了肖曼和言非凡兩人的簡單介紹后,直接填寫了一張現金支票。
只是這支票的金額……
離開了揮桿練習場,肖曼見言非凡表情郁郁,問:“是不是心有不忿,感覺受到了侮辱?”
言非凡想搖頭,卻又點點頭,說:“是有一點。才六萬塊錢,這也就勉強夠一名福利院兒童做一次較大的整容手術。”
“根本不夠買一個人工耳蝸的。”
“曼姐,你不是說,這里的會籍最便宜的都要六十萬嗎?”
肖曼輕輕一笑,說:“非凡,我是一名小記者,你也只是一名住院醫。”
“人家只是看了一下資料,聽我們簡單做了一個介紹,沒讓我們白跑一趟,直接給了六萬。”
“這就足夠可以了。”
肖曼輕嘆道:“上新聞上電視的那種捐幾百萬上千萬的事件,在之前不知道做了多少次工作。”
“很多情況,還都是雙方各有所需,各有所求才最終促成的。”
言非凡語氣悶悶的說:“曼姐,你說的意思,我明白的。”
“我們是上門募捐,來要錢的。”
“別人即便只給一百,或一元,也是為慈善和公益做了貢獻,也該心存感激。”
“只是……”
肖曼笑了笑,說:“慈善不能搞道德綁架。”
“別人再有錢,生活再奢侈,那也是他們的權利,我們不能想當然的認為,他們就應該捐多少錢給我們。”
言非凡坦言道:“這個道理,我也懂的。”
“只是看到他們一擲千金,花天酒地,卻吝嗇捐款去救助可憐的孩子,心里總有些不舒服。”
停頓了一下,他又問道:“曼姐,我們現在要回去嗎?”
肖曼抬頭看了看藍天白云,又看了看眼前大片的草地,說:“天氣這么好,又是周末,估計有不少人來這里打球。”
“我們難得來這里一次,走,去球場!”
“或許能碰上一兩個認識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