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佑澎長呼出一口氣,說:“我父親是很不甘心。只是在那個特殊年代,好多事情都亂糟糟的,公私合營,收歸國有,大勢所趨之下,個人只能隨波逐流。”
“后來,隨著政策逐步放開,余家那幾個頭腦靈活又膽子大的就另起爐灶。”
“再后來,他們又從政府手中接回來了不少東西。”
“這個過程中,我父親就被邊緣化了。”
“父親他不服不忿,久而久之,重新執掌余家,就變成了一種執念。”
余佑澎又自嘲道:“我也是愚笨的很,承載不起父親的期待,父親他后來就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川柏身上。”
“這種情況之下,蘇葉就被我們當成了可以犧牲的那一個。”
余佑澎看著言非凡澄澈的雙眼,說:“只是沒有想到,蘇葉她的反抗和堅持,卻是給我們帶來了真正的重振契機。”
停頓一下,他一臉鄭重的說:“非凡,謝謝你,謝謝你對蘇葉和川柏的幫助。”
言非凡趕緊的開口道:“叔叔,您言重了,最主要原因是蘇葉和川柏都很優秀。”
余佑澎有些自得的說:“我這一雙兒女的優秀,作為父親的我,自然是清楚的。”
他隨即語帶郁悶的說:“當然,他們兩個比起你這位天才,還是有不少差距的。”
沉默了一會兒,余佑澎坐直了一些身體,轉而說:“我們之前雖然想包辦蘇葉的婚姻,但從小到大,可沒委屈了她。”
“和你在一起后,你也不許委屈了她。”
言非凡嗯了一聲,說:“叔叔,你放心,我會盡我能力對她好的。”
他又小聲嘀咕道:“我也打不過她啊!”
余佑澎不禁有些莞爾,隨即板著臉說:“精神上受到的委屈,可是比身體上的疼痛更能折磨人。”
“我對蘇葉還是了解的,只要不是你真惹急了她,她是不會動手打你的。”
言非凡嗯了一聲,說:“這倒也是,沒見過蘇葉胡亂對他人動手。”
余佑澎笑了笑,又一臉嚴肅的說:“濱海和京城雖然相隔千里,但是乘坐飛機也不過是一兩個小時的事。”
“你要是讓我家蘇葉受到不該有的委屈,我和她媽肯定會上門找你算賬的。”
言非凡又表態說:“叔叔,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的。”
“我們也是希望如此!”
余佑澎又接著說:“當然了,我們也不會無原則的護犢子。”
“如果蘇葉做錯了事,或是欺負了你,你也可以告訴我和她媽,我們來教訓她。”
言非凡輕笑道:“叔叔,你這話,我可是記住了。”
就在這時,有門鈴聲傳來。
余佑澎也沒在意,但是沒一會兒傳來的噗通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讓他不在意也不行了。
他和言非凡快步出了書房,就見余川柏、余蘇葉、段羽等人都聚在了門口。
兩人走了過去,向外一瞧。
一個男青年捂著肚子蜷曲在了地上,嘴里發出痛苦的呃呃之聲。
這人身邊的地面上,散落著一大束鮮花,還有一個精致的小盒子。
余佑澎看到這一幕,不由的看了看女兒,還有她的腿,又趕緊的看向言非凡。
就見言非凡臉色沉沉的說:“這個家伙是偏執精神病,一直在騷擾蘇葉。”
“段羽,報警,讓警察把這家伙關上幾天,讓他好好的冷靜清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