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老者,從單槍匹馬的從玉華城當中踏出來的時候,支歧山中,太攀亦是停下了自己的獵殺。
近三個月的時間,這支歧山外圍的猛獸,再一次的被他獵殺殆盡,在這獵殺之間,他血肉當中積蓄的滾滾熱流,也終于是臻至了一個極限,只差一步,這滾滾熱流,就能蔓延到骨髓當中,令他成為災級別的存在。
值得一提的是,這三個多月以來的獵殺,都是太攀獨自進行的,先前那與太攀配合無間的斑斕大虎,在陳明一行離開之后,就長居于虎跳澗當中,一直到現在,都不曾踏出來。
太攀現在都還記得,在與陳明的交流完畢之后,陳明的肩頭,木鴉粉碎的同時,那斑斕大虎的瞳孔當中,智慧的光芒,便是隨之緩緩的收斂起來,然后重新的歸于混沌,化作原先的模樣,有靈,卻無智。
而也正是那個時候,那斑斕大虎,徑直的回了虎跳澗,閉居不出一直到現在。
三個月的獵殺當中,太攀所面對的對手,亦是越來越強。
雖然同樣都是禍級別的存在,但那些從支歧山的深處逃跑出來的禍級別的存在,比起一直居住于這支歧山外圍的存在,明顯的強了不止一籌,無論是在警惕性上還是在戰斗力上。
最危險的一次,是在兩個月以前,一頭禍級別的林豹——縱然是重了太攀的蛇毒,但那林豹,在垂死之前,依舊是以無可阻擋的氣勢,在太攀的身上,留下了一條三尺多長的口子。
這臨死一擊,幾乎是令太攀當場身死!
一直到現在,太攀的鱗甲上,都還能看到這一條口子的疤痕。
而在那一戰之后,險死還生的太攀,亦是改變了自己的戰斗手段,原先的那種,潛行靠近,然后依賴自己的毒液,一擊致命的手段,幾乎是被太攀徹底的拋在腦后!
在這之后,每一次的搏殺,對于太攀而言,都是一次生與死之間的歷練。
受傷,傷愈,受傷,傷愈……
兩個多月的時間,太攀一直是再這樣的循環當中渡過,而在現在,將這支歧山外圍,所有的猛獸,都獵殺驅逐完畢之后,太攀的身上,那種陰戾的氣機,已經是轉換成了一種王者所獨有的堂皇氣勢。
一種叫人看了,就忍不住兩腿發軟,心中戰戰的氣勢。
獨特的嘶鳴聲在這山林當中響起,明明是尖銳無比,但卻又奇異之際的,叫人感覺到無比的厚重,堂皇。
太攀已經決定要往這支歧山的深處進發。
他需要更大的壓力,以此令他血脈當中的滾滾熱流,蔓延到骨髓當中,成為災級別的存在——雖然猛獸得帝漿流可成妖,但這前提,卻是這猛獸,已經是災級別的存在。
至少,在人類的記錄當中,那些在帝漿流之后,成為妖的存在,沒有哪一頭,在帝漿流降臨之前,不是災級別的存在。
最后看了一眼那依舊安靜無比的虎跳澗,太攀毫不猶豫的,就順著山麓,往支歧山的深處而去。
雖然心中對那斑斕大虎此時的狀態,好奇無比,但太攀并沒有絲毫想要去查探一下的想法。
他現在唯一的想法,只是想要成為災,在成為災以后,重新回到這支歧山的外圍,等待著那帝漿流的降臨。
三個月的獵殺,吞食,這支歧山的外圍,已經沒有了任何一只禍級別甚至于患級別的存在——除開那斑斕大虎。
這支歧山的外圍,就是太攀所選定的,成為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