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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又是十余日的功夫,這十余日當中,太攀周身上下,那崩裂的血肉,已經完全的痊愈,而其周身的墨綠的鱗甲,亦是在太攀對蛻皮的**的刻意壓制之下,變得愈發的強韌,厚實,其上甚至是有了隱隱的烏光。
源自于他的骨骸之間的力量,在太攀的有意引導之下,一分為三,一部分,繼續淬煉著他的骨骼,令其變得更加的堅固,更加的穩定,一部分,則是滲透到他渾身的血肉之間,在與那無窮的生機融為一體的同時,令太攀血肉當中所蘊藏著的力量,飛快的提升,最后一部分,則是流入到了太攀的頭顱當中,保證太攀的靈智不至于有絲毫的消弭。
在這樣的情況下,太攀對于食物的需求,自然是不增反減。
是以,在這樣的情況下,這十余日之間,太攀的傷勢,才剛剛愈合,就再度的進入了這支歧山的山麓內環中層,去偷獵那些禍級別的猛獸。
——這并非是因為太攀對那些災級別的猛獸,存了畏懼之心,而只是單純的,因為太攀不愿意在這個時候受傷。
帝漿流灑落的日子,就要到了。
相對于其他的災級別猛獸而言,剛剛成就災級別的太攀,在底蘊上,無疑是差了一大截的。
底蘊這個東西,看不見摸不著,但卻又是實實在在,真真切切存在的。
是以,想要和其他的猛獸一般,在這個機會成為妖,那太攀就必須要在這帝漿流降臨之際,以自己最為巔峰,自己完美的狀態,來迎接這帝漿流的灑落,以此令自己,踏破那獸與妖之間的天塹!
而這完美的巔峰狀態,除了精神上的巔峰之外,同樣的,也必須是**上的巔峰——太攀已經沒有余力在這短短的時間內,讓自己肉身的力量突飛猛進,實現跨越式的增長,故而,他只能是令自己的力量,在平穩正常正常的同時,讓自己的身體的情況,保持在一個相當完美的狀態上。
而這其上,首要的一點,就是不能受傷!
即是說,帝漿流灑落的時候,屬于帝漿流的力量,必須要是完完整整的,消融在太攀成為妖的道路上,而不是還要在分出一部分來,去修補,消弭他身上的傷勢。
太攀并不知曉,自己這么做,到底有沒有用,但哪怕只是有萬一的可能,就值得他賭上一賭。
當夜色再度降臨的時候,太攀亦是從支歧山的山麓,回到了松柏林當中,然后開始巡狩自己的領地。
雖然作為獸類而言,太攀對于時間的流轉,并沒有人類那般的敏感,但超卓的視力,卻是令太攀可以看到,這幾日里,每一次大日西沉之后,夜色漫卷之前,穹天之上,那名為心宿二的星辰,在穹天之上的位置,越發的偏西。
——這是屬于太攀的另一種幸運,那一段莫名而來的記憶當中,穹天之上星辰的位置,與這一方天地之間星辰的位置,并無二致。
雖然那一段記憶當中,太攀對星辰并不了解,但一些基本的情況,他還是知曉的。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
眼前這情況,正是七月流火,這意味著,如今,已經是到了七月!
而帝漿流的降臨之期,正是七月十五,月圓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