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然無比的劍勢之下,太攀手中,那本來就已經是脆弱到了極點的長劍上,有一條一條的裂痕出現。
“只此一劍,別無他求!”
太攀的腦海當中,那一輪崩碎開來的明月,同樣是在此時,重新凝聚成型,明月當中,出現了一柄橫放的長劍。
在這森然無比的寒意籠罩之下,還在恍神當中的劉離,也終于是回過了身來,這個時候,那鋒銳無比的長劍,已經是跨越了數丈的距離,幾乎是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這絕對是劉離自出生以來,所遇到的最為危險的場面,也是最為接近死亡的一次經歷,縱然是他年幼之時還在王府當中,為了權力的一次又一次的廝殺,也從未有此時來的森然險惡。
毫不猶豫的,一輪銀鏡,就已經是劉離的懷中升騰而起,鏡面橫對,雖然是攔住了劉離的視線,但也將劉離的脖頸,完全的擋住。
但縱然是在這危機無比的情況下,劉離依舊是保持著令人難以想象的冷靜。
作為有神境大修守護的他,絲毫不擔心自己會受到什么致命的傷害,一次又一次被刺殺的經歷,已經是令他清楚,對于他而言,只要沒有被一擊斃命,他就完全不用擔心有生死之憂。
而對于修行者而言,周身上下,唯一的致命點,就在于頭顱——所以,劉離的應對,便是保護好自己的頭顱,只要不被第一時間被斬落頭顱亦或者是被碾碎大腦,那在這一擊之后,他必然能夠找到反擊的機會。
“我倒要看看,是那個不要命的小妖怪!”
“到時候定然是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看著鏡子當中自己略顯扭曲的臉色,劉離的心中,憤怒到了極點的火焰,也是熊熊而起。
“果然!”看著劉離的反應,太攀的心中,同樣是一片古井無波。
劉離此時的反應,并沒有脫出太攀的預料,于是,太攀的手中,那筆直的指向劉離眉心的長劍,稍稍的往下一斜,于是這長劍的劍鋒,已經是從劉離的眉心,轉而指向了他的胸口。
酸澀而又刺耳的嗡鳴聲顫抖著,叫人渾身都是起了一陣一陣的雞皮疙瘩,但在太攀的二中,這嗡鳴聲,卻是無與倫比的悅耳。
下一個,這一柄鋒銳至及的長劍,就已經是擦著那銀鏡的下端,刺破劉離身上的道衣,筆直的插進劉離的胸口。
下一個瞬間,那嗡鳴聲,驀然一停。
太攀手中的長劍,已經是完全的貫穿進了劉離的胸口,但劉離的背后,那長劍的劍鋒,卻完全不曾穿透出來——在劍刃刺進劉離胸口的瞬間,這一柄已經臻至了極限的百煉長劍,就已經是崩碎開來,化作無數的碎片,散落到劉離的五臟六腑當中。
與這長劍的碎片一起散開的,還有融入了這長劍當中的,太攀花了整整五年的時間,才凝練出來了那唯一的一縷毒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