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血衰敗之下,太攀甚至是覺得自己挪動輾轉的動作稍微夸張一些,他的腿骨,都會因為承受不住這壓力而斷裂開來。
“白毅,還不住手!”又是一聲大喝響起,一截一截寸許大小的石柱,鱗次櫛比的升起來,攔在太攀和白毅的中間,每一根石柱被白毅撞斷的時候,石柱都會稍稍振顫著,將白毅這撲過來的力道,化解一分。
很明顯,這位闖進山腹之人,也在擔心自己分開兩人的手段過于的粗暴以至于傷到了白毅。
只是,這人的注意力只在那被迷了心智的白毅身上,卻是忽略了周身都緊繃起來的太攀。
太攀的面前,那一截一截寸許大小,剛剛能一手合住的石柱,已然是化作了他在那血脈長河當中撐過無數次的長蒿。
而那撲過來的白毅,帶動的勁風,以及縈繞于其周身的天地元氣,則是化作了那血脈長河當中的無數暗涌。
順手抄起一根落到自己面前的石柱,太攀便是往前一戳。
太攀所在方圓咫尺之地,化作了那在波濤當中起伏不定的扁舟,當太攀這一蒿落下之際,周遭的暗流湍涌,戛然而止。
長蒿筆直的將縈繞于白毅周身的天地元氣破開,然后在白毅的喉間一點,在將白毅周身的氣脈阻斷的同時,也是令白毅雙眼一翻,徹底的昏迷了過去。
這個時候,確認了自己無恙的太攀,才是四肢一軟,直接的癱倒下去,目光當中,也是無數的星辰閃耀。
“師兄!”電光火石般的轉換過后,胡為義才是急急的跑過來,雙手托住太攀的身形,這個時候,胡為義才是發現,太攀周身,輕飄飄的似乎是沒有絲毫的重量一般。
“前輩……”胡為義抱起太攀,朝著那闖進山腹的人影喊道。
闖進山腹當中的那人,正是一直守在這山腹之前的那位老者。
此時,這位老者也是身形一搖,一分為二,一者扶住白毅,時而翻開他的眼瞼,時而查探一番他的脈象。
“還好,還好,只是血脈覺醒之際,氣血攻心以至于心神迷亂。”
“太攀小子還算是有分寸。”
“清醒過來就沒事了。”
等到這老者查看完太攀的狀態之后,卻是一臉的驚疑之色,那剛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氣血兩虧,怎么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