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法之地長安城。
半仙巨擘不入,那些神境的大修,和他這般的氣之境的修行者,也不會有太大的差距,是以,在這難辨敵我的情況下,太攀選擇了最簡單直接的方式,掀掉這棋盤。
這一場棋局,已經持續了三十年,而在這三十年間,這棋局上的幾方,不知道落下了多少的氣機,藏下了多少的后手,若是有足夠的時間來令太攀熟悉這棋局的話,太攀自然也不介意,緩緩的謀算一番,畢竟,他也需要成長的時間。
只是,目前最大的問題,恰恰就在于,太攀已經沒有時間了。
晁錯壽元將盡,若是不能盡快破局的話,那這一局,注定要輸。
所以,在斟酌之后,太攀直接出現在了晁錯的面前,至于說晁錯會不會拒絕他,太攀早有打算。
晁錯的立場,是皇帝的立場,而皇帝的立場,和萬靈山的立場,自然是一致的,這也即是說,只要太攀能夠證明,他是皇帝這一方的人,那晁錯,自然就不會拒絕他。
證明自己是皇帝這一方的人,難么?
當然不難!
太攀畢竟是從萬靈山而來的,萬靈山中,一直都有皇帝留下的憑據。
“你……”晁錯皺了皺眉,正當他打算將太攀呵斥走的時候,太攀衣袖當中的一截紋帶,以及這紋帶綁成的結的模樣,直直的映入了他的眼簾。
這長街上,只有正對著太攀袖口的他,才能看到這紋帶,至于其他的方向,則是被太攀的衣袖和晁錯的身形,檔的嚴嚴實實。
“你是哪家出生?”
“小字一介寒門而已。”太攀答道。
“既然來了這潛淵道,那想來,你對某的處境,當有所知才是。”
“學生愿意賭這一把!”太攀恭敬的道。
“既然如此,那就跟上吧!”看了太攀半晌之后,晁錯才是對著他到,然后頭也不回的,繼續往前而去。
太攀則是乖巧的跟在晁錯背后——兩人都很清楚,在晁錯看到了那印記之后,結果就已經注定,這一番對答,只是為了掩飾太攀的身份而已,避免叫他人想到,太攀是皇帝的人。
“那是誰家的弟子!”看著太攀跟進了晁錯的府邸,一個接著一個的憤怒的聲音,也是飛快的在這長安城中,蔓延開來。
太攀這突如其來的橫插一腳,不知道打亂了多少人的謀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