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變局,對于九大宗派而言,而是利益的切割交換,但對于萬靈山而言,對于他這般的妖靈而言,則是生死攸關——太攀所親歷的萬靈山高層的種種布置,無一不顯示著,在這一場變局當中,萬靈山的巨擘們對于這一次變局的悲觀。
在這樣的前提下,這一次的涉險,無論是于徐求道等人,還是于太攀自己而言,都是理所應當且勢在必行。
“最后一個問題,此事的意義,無需多言,既然如此的話,道兄為何會選擇我?”太攀最后問道。
三人的交談,聲音都壓的相當的低沉,酒樓當中,除開他們三人之外,徐求道麾下的其他人,沒有一人能夠聽到三人的言談,玄絕洞府的意義,不言而明,一旦是走漏了風聲,勢必會引來其他人的覬覦,橫生枝節。
但越是如此,徐求道邀請太攀這個行為,就越是顯得不同尋常,太攀和徐求道之間,沒有絲毫的交情,若是沒有先前朱雀長街上的一遭,或許他們根本就不會有什么交集,更不要提,徐求道這莫名的信任。
“因為道友夠干凈!”徐求道也是出聲,“玄絕洞府當中,有一法陣,非三位天罡不可破。”
“縱觀這長安城中,唯余道友一人,身無掛礙,不至于會走漏消息。”
“原來先前的冒失之舉,舉世皆敵,竟是因禍得福?”聽完,太攀也是苦笑著,自嘲了一句。
定下約定之后,太攀也是告辭離去,而在太攀離開之后,徐求道深藏于目光當中的疑惑之意,才是徹底的展露出來。
“向師弟,還要勞煩你這些日子,再查查這云行舟。”
“師兄的意思是?”
“玄絕先生也好,化神貼也好,早成傳說,真假難辨,但這位云道友,為何會對此深信不疑。”
“或許我這一次的邀約,有些冒失了。”
“徐師兄放心便是。”向憐也是臉色一正,“若是有什么不對,那就在這長安城了結了他。”
“索性他沒什么來歷,縱然是死了,也只是白死。”
“化神的機緣在前,沒有人舍得放棄。”
“只要確定他沒有跟其他人聯系,那就暫時可用。”徐求道沉吟著,“能不動手,還是不要動手,也省的橫生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