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然,這地方又怎么會如此的兇戾?
這才剛剛踏進洞府的大門而已,有哪個正常的修行者會在自己洞府的大門口布置這么一個兇險的手段?
若非是還有著最基本的理智壓抑著他內心的貪婪,或許在踏進這洞府的一瞬間,他也已經是和那散修一般,茫然無覺的一頭栽進那‘寶光’當中,連骨骸,都剩不下來。
“先前都是借這心燈之力,直入洞府的內部,這洞府門口處的陷阱,我也不知。”當太攀將自己的目光落到徐求道的時候,徐求道也是快速的解釋道,其額角,也同樣帶著汗跡,目光當中,有著隱隱的后怕之色。
“原來如此。”太攀收回目光,望著前方的甬道,倏忽之間,那甬道當中,就已經是一片空曠,甬道當中的無數骨骸,連同這甬道,都是消失不見,若非是他們當中真真切切的少了一個人的話,太攀只怕會是以為,他們先前所見的一切,都只是幻覺和錯覺。
相互一眼之后,太攀便是喝令余下的四個散修其中的一人往前,踏進這洞府的內部,確定無恙之后,幾人才是接連進入。
于是幾人這才是真正的踏進了這玄絕洞府。
他們踏進之處,乃是洞府的正廳,也便是這洞府主人的會客之處,正廳通體都是青石白玉一般的東西打造而成,又不知從何處引來活水,汨汨而動,無休無止,條條用虹布織成的帷幔垂下,將四周的墻壁遮得嚴嚴實實。
正廳當中,有不知名的熏香,繚繞而起,如同是美人的唇齒在耳邊過一般,撩人得很,叫人心猿意馬,七情六欲,旋生旋滅,輪轉而動。
七情六欲之后,便是三魂七魄,搖搖晃晃,飄飄悠悠的,似乎是要托體而出一般,給人的感覺,就好像如墜云端,跌跌撞撞的,但確又清醒無比。
“現在我倒是相信這里真的是玄絕先生遺府了。”沉醉片刻之后,太攀的三魂七魄,重新的在血肉之間深藏起來,但經過先前的一遭之后,這三魂七魄,已經不像是曾經一般,杳杳不見蹤跡,不可測度。
……
“原來在這里!”
“倒是叫我好一陣找!”在太攀三人,往那洞府的深處一路往前的時候,這玄絕洞府入口處的,那真幻莫測的荒丘,也是如云如霧的氤氳開來,詭秘莫測的,引動人心的力量,逸散開去。
倏忽之后,一個青色羽衣的修行者,翩然而來,停在這洞府的門口,長笑了一聲,然后取出一大堆零星的東西,布下了一個幻陣,遮住了此間的動靜以后,才是小心翼翼的,踏進了這洞府當中。
“我倒要看看,是個什么地方,叫徐師兄你這般緊張。”
……
洞府當中,太攀和向憐,緊跟著徐求道的腳步,往洞府的深處而去,至于那四人三妖,則是在這洞府當中四下游蕩,各自尋覓著機緣——當然,他們山上截脈鎖氣的法子,太攀依舊是不曾解開,也即是說,這四人一妖,無法動用絲毫的天地元氣,縱然是他們在這洞府當中有了收獲,也必須要等到太攀他們出來以后,才能夠帶著他們一起離開。
若非是如此的話,太攀他們,再如何的大方,也不可能任由這四人三妖,在這洞府當中隨意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