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謬贊了。”這青衣道人神色自如,“其實師兄應該謝我才是。”
“若非是師弟我來得及時,用幻陣封了這玄絕洞府的入口,此時闖進這玄絕洞府的人,不知有多少。”
“怎么樣,師弟一番辛勞,換一張化神貼,不為過罷!”這道人腳步不停,臉上卻是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下一個剎那,這道人腰間的長劍,陡然出鞘——在不知不覺間,這道人竟已經是走到了太攀的十步之內。
——這迷心陣,非三位天罡不可破,只要斬殺了太攀,他徐求道再如何的不愿,也只能是由著這位青衣的道人進入迷心陣中,取下那一卷化神貼。
清冽的劍鳴聲中,翩躚驚鴻一般的劍光,朝著太攀當頭而下,毫不留情,要直接的將他頭顱斬落。
“好個陰狠的道人。”劍鳴聲中,太攀往后一步,幾乎是在踏進那迷心陣中,同時,太攀信手一勾,腰間的長劍,同樣是卷起一縷森然劍光。
兩縷劍光,一縷翩躚,一縷森然,一縷如云端驚鴻,一縷如天外游龍,彼此交錯著。
“果然有幾分實力,難怪敢摻和這些爭端。”
倏忽之后,明光散滅,太攀和那青衣的道人,也是各自散開,那青衣的道人,看著太攀,臉上略有意外之色。
“徐道兄,向道友,不若先將這人拿下如何?”
“迷心陣非得三人同時入陣不可,若是任由此人來去,他只需在我們進陣之際,攔下一人,那進陣的兩人,便是有死無生!”太攀手中長劍一抖,目視著面前的青衣道人,周身的天地元氣,自掌心而出,沿著長劍的劍身,肆意流淌,化作屢屢劍罡,在地上留下縱橫交錯的痕跡。
“嘶……”徐求道和向憐,此時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想到了那可怕的結果。
“師弟,你還是束手就縛罷。”
“否則休要怪師兄不念同門情誼了。”徐求道嘆了口氣,衣袖卷動著,雙手藏在衣袖當中,不知是在掐動什么印決。
“師兄你當真是愿意便宜外人也不愿意讓我?”這青衣道人目光變得陰冷起來。
“師兄你別忘了,若是我此時遙遙散去那幻陣的話,這洞府的所在,頃刻顯于人前。”
“到時候,便是一切成空!”
“是么!”這青衣的道人話音未落,太攀手中的長劍,已經是抖落道道劍光,將那青衣的道人環繞于其中。
“既然如此的話,那你可以試一試,敢不敢受我一劍!”
道道劍光,皆是朝著這青衣道人的要害落下,不是脖頸頭顱,便是心臟丹田,毫不掩飾的森然殺機,也是如水般,將這青衣道人攏住,叫他不敢有絲毫的放松。
劍光錯落間,兩個身影,縱橫左右,往來進退,鋒銳無比的劍光,四下濺射。
只是一個錯身的時間,兩柄長劍,就已經是叫錯了十余次,叮叮當當的聲音,如暴雨般綿延不絕。
“焚心火!”徐求道的聲音響起,于是和太攀斗成一團的那青衣道人,如水的瞳孔當中,陡然有火焰席卷,其身形一顫,手上的長劍也是忍不住一偏,下一個剎那,太攀手中的長劍,就已經是在這青衣道人的胳膊上一挑,劍芒剛柔轉換之間,于這青衣道人周身上下的穴竅處,一一點落。
卻是太攀用手中的長劍,施展出了截脈鎖氣的手法,將這青衣的道人給制住。
這個時候,這道人瞳孔當中燃起來的火焰,才是隨之消散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