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
“師弟,你莫不是失心瘋了吧,哪里有什么禁忌?”
徐求道雙眼瞇成了一條線,聲音當中,透露出凌冽無比的寒意來。
“咕嚕!”森然之間,那青衣的道人,陡然清醒過來,目光當中,閃爍著后怕疑惑之色,額角頭上,也滿是冷汗。
“師兄說得對,是師弟我無知妄言了。”
“還請師兄大人大量,萬萬莫要放在心上。”看著徐求道一步一步的靠攏過來,這青衣的道人,才陡然發覺自己干了什么蠢事。
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只要稍有一些理智的人,此刻也都知曉低服做小,哪怕有再大的怨恨,再強的不甘,也該是擺出一副雌伏的姿態來,以求茍全性命,以圖日后。
但偏偏,他這個平日里自負機警無比的人,卻是在受制于人的情況下,先是將太攀給得罪死,然后再出言威脅徐求道。
“我的天,我到底在做些什么,想些什么?”這青衣的道人,手心和后背,盡是虛汗。
“師兄,師弟知錯了,放過我!”
“師弟保證,絕對不向任何人透露今日之事。”
“師兄,你若是殺了我的話,瞞不過師門的。”
徐求道的腳步停下。
“師弟你說笑了,我們畢竟是同門師兄弟,就算師弟你犯了什么錯,師兄我又怎么可能殺你?”徐求道臉上,笑意盈盈,伸出手來在這青衣道人的肩上用力的拍了拍。
壓抑無比的憤怒之意,在太攀的心中衍生出來,化作野火,幾乎是將太攀的理智,焚燒殆盡,太攀幾乎是要忍不住提劍出鞘,將那青衣的道人,連同想要攔住自己的向憐,給一并斬于劍下。
“不對勁!”天門當中,那初成型的神胎,微微一動,太攀的理智,也是在頃刻之間,重歸于腦海之間,將那壓抑的憤怒給驅散開去。
便縱然是要殺那青衣的道人,也不該在此時動手。
“這地方不對勁!”
“有東西在蓄意挑撥我們的心神。”太攀的目光落到向憐的身上,被方才太攀的憤怒所影響,向憐看著太攀的目光當中,也是莫名的出現了絲絲縷縷的敵意。
“呼!”太攀的聲音之間,向憐也是一個激靈,轉瞬之間,就清醒了過來。
“不好,快走!”回過心神來的時候,幾人才是發現,他們背后的竹樓,早就已經枯朽化為灰燼,一條一條縱橫的漆黑裂縫,從那竹樓處,四面八方的蔓延開去。
這是,空間裂縫。
這玄絕洞府,赫然是以莫大的偉力所開辟出來的另一個空間,而這空間,正飛快的走向堙滅。
“這不可能!”
“玄絕先生再強,也不過只是神境而已,他如何能于這天地之間,在單獨開辟出一個秘境來?”
幾人都是瞪大了雙眼,一臉的不可置信,而徐求道的臉上,更是無法言喻的后悔。
若是早知這玄絕洞府,乃是一處秘境的話,他絕對不可能踏進那竹樓當中,取走玄絕先生的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