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如道友你這般,想要在我身上打什么主意的人,如今是什么下場,道友你應該清楚才是。”
“朱紅袖師徒,萬劫不復。”
“嵩明三人,生死未明。”
“陰氏一族,近乎是滿門盡誅。”
“道友莫非想要布其后塵?”見那道人不語,太攀再次沉聲道,言語當中,有著幾分絲毫不加掩飾的威脅。
對于面前這人,太攀已經是生出了極大的警惕之意,知曉他身份的,除開胡為義之外,就只有萬靈山的高層,而他自問,自己向來不曾露出什么破綻來,這人又是如何得知自己身份的?
太攀念頭急急的轉動著。
面前這人雖然看不清模樣,但其一身的氣息,卻沒有隱藏,其周身的氣機,甚為清凈,絲毫沒有妖靈所特有的桀驁和狂野,而從其肉身上,太攀也察覺不到有絲毫妖靈血脈存在的痕跡,也即是說,自己面前的這道人,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人類的修行者。
“他到底是誰?”
“他又是如何把握我的行蹤的?”太攀暗自猜想著,這人既然在這山坳當中等著自己,那他絕對是有的放矢,絕對不可能是碰運氣在此處截住自己的,那么這樣一來,就說明這人絕對是一路跟著自己,對自己在這蠻山荒海界當中的行蹤,了如指掌。
“那么,天之淚,他也知曉了?”不動聲色之間,太攀的心頭,已經是涌現出一抹殺意來。
天之淚珍貴無比,想來是有價無市,若是出現了天之淚的消息,那縱然是半仙巨擘,也都會為之心動,甚至會舍下臉面搶奪——便退一步,若是這消息傳了出去,那縱然是半仙巨擘們,以交易的方式找上太攀,那太攀,有資格,有膽量拒絕那半仙巨擘的交易嗎?
甚至,若是幾位半仙巨擘找上門來,太攀即便是有意要交易,又該和誰交易?
左右都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那道人依舊是不言語,而太攀,則是試探著,往前兩步。
而這個時候,那道人臉上的神色,陡然一便,其周身的氣機,也是變得虛浮不定,沒有了先前的通透明澈。
“是我!”沙啞的聲音響起,然后這道人周身的氣機之間,陡然多出了幾縷狂野桀驁,而且這狂野桀驁,越來越濃烈,這是屬于妖的氣機。
“風孝文。”那道人繼續出聲,而這個時候,狂野桀驁的氣機,也是完全的在這道人身上,穩定下來。
武安侯,風孝文。
這自稱武安侯風孝文的人,一邊活動著自己的手掌,一邊朝著太攀,緩緩而來。
“有何為證?”太攀衣袖當中,一蓬一蓬的月豪針,已經是蓄勢待發,左手往前伸出來,示意來人,不要再動。
“證明么?”這人遲疑了一下,然后便是接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