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山坳的別府當中,太攀和胡為義,相對而坐,從胡為義身上的氣機看,胡為義同樣是已經踏上了凝魂煉魄的階段。
“風前輩令我前來,請師兄往弘農郡一行。”
“弘農郡中,出現了些變故。”
“還有這個。”說著,胡為義將從腰間,取下一個儲物袋來,然后兩個一大一小的長條盒子,出現在兩人的中間。
“風前輩令我將此物送過來給師兄。”胡為義將這兩個盒子,推到太攀的面前。
“風前輩說,這兩樣東西,本該在師兄成就元神的時候,由師兄到寶庫當中自選,只是師兄身份敏感,武安侯府四周的目光又太多,故而,風前輩也就越俎代庖,替師兄選了兩樣出來。”
“一樣,是一柄兵刃,另一樣,則是師兄祭煉法器可能用到的寶材。”
“是嗎?”太攀伸出手,按住面前的兩個盒子,兩個盒子當中,較大的那一個上,有冰涼的感覺,順著太攀指尖,一路彌散到太攀的腦海當中,令太攀忍不住的打了一個激靈。
顯然,這盒子當中裝著的,便是兵刃。
太攀按在盒子上的手,稍稍用力,這盒子便是彈開來。
盒子當中,有五尺殷紅的虹布鋪在其中,虹布的正中,陳放著一柄長劍。
整柄劍長約三尺半,劍鞘是用一整塊的磨劍石,雕琢而成,劍柄上,有細密的雪蠶絲纏繞于上。
太攀再伸手,抓住這一柄長劍的劍鞘,將這長劍取到了眼前,然后右手按在劍柄上,稍稍用力,這長劍的劍刃,就從劍鞘當中,彈出約莫一指的長度,清冽的寒光,亦是順著那劍刃,流動起來,倒映入太攀的瞳孔當中。
劍刃鋒芒凌冽,太攀將一縷鎮元灌注到劍身當中,那寒芒便是涌動著,將那盒子當中的五尺虹布,一分為二。
“好劍!”太攀贊了一聲,這一柄長劍,絕對是一柄千折的長劍。
隨著太攀的用力,三尺長的劍刃,徹底的從那劍鞘當中跳躍而出,展現于太攀的面前。
劍身長三尺,寬約三指,分量略顯沉重。
劍身之上,有無數致密的紋路,密密麻麻的,渾然天成,如同魚鱗一般,排列于劍身上,但當太攀的手指撫過那劍身的時候,劍身上,卻是光滑無比,沒有絲毫的痕跡——這致密的紋路,被稱為折痕,乃是千折的兵刃上,獨有的特征。
大匠鑄造兵刃之際,當這兵刃上,出現了這折痕,就意味著,這兵刃已經到了千折,這折痕,一出現,便是整整一千道,而之后,每多一折,兵刃上的折痕,就會多出來一道,最高,是九千九百九十九折。
兵刃上的紋路有多少道,便代表著這兵刃,是多少折,這是判斷千折兵刃的高下的最簡單,最直觀的一種手段。
太攀屈指,在這劍身上一彈,長劍嗡鳴著,發出清越的嘯響,嘯響之間,劍身上的每一道折痕,似乎都是有光芒瀲滟而出,當太攀再度將真元注入到這長劍上的時候,頃刻之間,這山腹別府當中,滿室清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