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境大修的氣機,無聲無息的,往四處籠罩而去,將整個城隍廟的后殿,都籠罩于其間。
在這氣機籠蓋之下,這城隍后殿當中的修行者,絕對沒有絲毫逃遁的可能性——這種以氣機籠蓋封鎖一地的手段,是神境大修們戰斗之際,爭取主場優勢所常用的手段,一旦是被這氣機籠蓋之人,想要沖破這氣機而出的話,那自然的,這一場戰斗的主次攻守之勢,便隨之定下。
“唉!”
“真想不到,道友會有這樣的手段。”言語之后,一個臉色蒼白,腰負長劍的道人,推開這后殿的一處房門,大大方方的踏了出來,這道人的手中,握著那眼睛大小的木塊,臉上滿是無奈之意。
“不過道友言及此地主人,此言卻是大謬了。”
“帝國境內,堂堂一縣之地,怎的就成了道友的地界了。”這臉色蒼白的道人出聲,“道友難道就不怕,此言傳了出去,欽天監的絞殺,頃刻而至?”
“那也要這話,能夠傳到欽天監的耳中才是。”
“只要道友你不說,又有誰能夠將這話,傳到欽天監的耳邊呢?”
“難道就憑借縣中的那七個廢物?”
卯兔面帶不屑之色。
“也對。”這臉色蒼白的道友,臉上的無奈之色,越發的濃烈。
“本座云行舟,見過道友,還不知,道友如何稱呼?”
這臉色蒼白的道人,自然便是太攀。
“原來是云道友。”卯兔神色不變,目光在太攀的身上游離著,最后定格在太攀的腰間——太攀腰間懸掛的,便是那千折的兵刃,瀲光劍。
“看來本座今日,是在劫難逃了。”太攀扶了一下腰間的長劍,然后才是緊盯著面前的道人,苦笑著道。
“只是,臨走之前,本座有幾個疑惑難解,若是不解開這幾個疑惑的話,本座實在是于心不安。”
“這樣,本座和道友做一個交易。”
“道友今日為本座解疑,本座臨走之際,將本座在這黽池縣中的布置,都告知于道友如何?”
“再怎么說,本座也是元神之輩,本座留下來的布置,想來對道友的計劃,總該是會造成一定的干擾,令道友的謀劃,難竟全功。”太攀的手指,扣了扣瀲光劍的劍鞘,磨劍石雕琢而成的劍鞘,冰涼無比。
“也好!”皺著眉頭,思慮一陣之后,卯兔才是往前幾步,和太攀隔著五丈的距離站定,同時,一柄飛劍,也是從卯兔的衣袖當中飛出,化作流光,藏在了不知道那一片燈火當中。
“便叫你做個明白鬼。”
“道友你想知道什么,且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