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若非是徐道兄及時將我驚醒的話,只怕我就真的是要沉湎在那師門秘法的玄妙當中,最后化虹而去了。”太攀感慨著,然后朝著徐求道躬身一禮,“救命之恩,無以為報,道兄且受我一拜。”
“化虹而去?”
“云道友這師門秘法,還真是不簡單。”聽著太攀的言語,徐求道的目光,也是閃爍了一下,然后放下了追問的念頭。
“這黽池縣,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云道友以為,我們第一站,該往何處去?”
“黽池縣的變故,事涉神祇,牽連之地,無非便是三處。”
“第一處,是那城隍廟。”
“第二處,則是欽天監駐守的道宮。”
“而第三處,便是這縣衙所在了。”太攀停下腳步,在兩人面前的,正是這黽池縣的縣衙所在。
只是,這本該是無比威嚴的一縣治所,因為這陡然的變故,顯得寂寥無比,門口的差役,懶懶散散,目光當中,滿是仿徨,旁邊的大鼓,鼓槌滾落到地上,都沒有人去將之收拾起來。
“縣衙!”徐求道先是一愣,然后便點著頭。“不錯,所謂風吹草動,這黽池縣中,這驚天變故,絕對不會沒有絲毫預兆。”
“而這縣衙作為一縣之首,治撫一縣,縣中的任何變故,這縣衙當中,都應該有文書記載。”
“只要找到了這些文書,抽絲剝繭之下,自然就知曉,這黽池縣中的變故,從何而起。”
“這變故當中,又涉及到了那些方面。”
“只是,這黽池縣的縣令,既然和那十二元辰有所瓜葛,這縣衙當中的文書記錄,只怕不一定留得下來。”言語未落,徐求道便是又搖了搖頭。
“且,這縣衙,畢竟是帝國顏面,若是你我貿然而入,被捉了個正著的話,只怕是臉上不太好看。”
“那徐道兄以為?”
“這樣,除開這縣衙之外,這黽池縣中,尚有道宮和城隍廟兩處地界,不若你我一人前往一處查探,等到酉時,在此間會合,云道友以為如何?”
“也好!”太攀沉吟了一下,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和徐求道爭執。
“既然如此的話,就勞煩徐道兄往城隍廟一行了。”
“城隍廟中,各色人物紛雜,非是徐道兄,只怕是壓不住他們。”太攀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別有所指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