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這意思,黽池縣中所發生之事,以及十二元辰的謀劃,似乎是和萬靈山,有一些關系?”聽著太攀的言語,風孝文手中的長劍,也是忍不住一抖,臉上也是浮現出幾分沉思的模樣來,幾個呼吸之后,風孝文才是繼續出聲。
“越是這個時候,規則法度,就顯得越是重要。”
“我既然主掌萬靈山在這帝國當中的一切事宜,萬靈山縱然是在這帝國內部,還有什么其他的謀劃,也不可能越過我行事。”
“故而,黽池縣中所發生之事,哪怕是和萬靈山有些牽扯,但絕對和萬靈山,和我無關。”
最初的時候,風孝文的聲音,還有幾分猶疑,但等到其話音落下的時候,其聲音,已然是斬釘截鐵一般,堅決無比。
“是嗎?”太攀此時也是不言不語,只是細細的看著風孝文臉色的變化,同時也是緊盯著風孝文的雙眼,似乎是要從其目光當中,看清風孝文的內心深處,真實的想法是什么。
而風孝文,也是抬起頭,接著太攀的目光,坦然無比。
靜室當中,此時也是安靜無比,其他的十余位大妖,也都是屏住了自己的呼吸。
約莫三分之一柱香的時間,太攀的目光,才是從風孝文的臉上移開,然后開始講述自己在黽池縣中的所見所聞,從踏進黽池縣開始,再到最后,登臨絕巔的蕭鳳鳴以隕落為代價,逆轉法陣,以及自己在這過程當中,燃起三昧真火等等,盡數都講了出來,甚至,他和徐求道第二次進入黽池縣的時候,在那古澠池當中的所見,也都是沒有絲毫的隱瞞——這兩個來回當中,太攀唯一不曾講出來的,便是他在那神游迷霧的那一遭。
之所以要講的這么清楚,是因為,,十二元辰的謀劃,并無萬靈山在背后操縱,那很顯然,黽池縣中的變故,以及對神祇的針對,很顯然便是人族內部的一次行動。
而作為主掌萬靈山在這帝國一應事宜之人,風孝文對于人族內部的各處勢力,各種爭端,各種暗流的認知,絕對是遠遠的超出了太攀自己,是以,這個時候,太攀必須是將黽池縣的變故當中各種的細節,都講述出來,如此,才能令風孝文,以及萬靈山中的各位山主,對局勢做出最準確的判斷和應對。
“是這樣么!”
“十二元辰,神祇……”風孝文緊閉著雙眼,眉頭亦是緊皺,其握在劍上的左手背上,更是道道的青筋暴起,青筋上,一枚一枚的鱗甲,不時的顯現出來,然后又隱去,熟悉無比的氣機,也是在一瞬之間,將太攀籠罩起來——這位武安侯風孝文,赫然竟也是一位蛇妖。
“難怪!”良久,風孝文才是再度睜開雙眼,咬牙出聲,瞳孔當中,有泛紅的血光,一閃而過。
“這消息,你怎的不早些帶回來!”在風孝文嘆息的同時,那金冠的大妖,再次的暴怒出聲,言語之間,對太攀極為的不滿。
“好了,此事如何能怪的他。”不等太攀做出什么反應來,風孝文便是又喝住了那金冠的大妖,然后朝著太攀抱歉的勉強笑笑,“行舟你也莫要多心,他只是太過于的焦急了。”
“這一次,天師府的行動,實在是太過于的果決。”
“誰都沒有想到,天師府會趁著這次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黽池縣,集中在十二元辰身上的是時候,突然開始清掃我們在這帝國當中的布局。”
“現在想來,這十二元辰的背后,必然是有天師府的影子。”
“縱然是天師府不曾參與到十二元辰的行動,但也絕對和十二元辰,有著一定的默契。”
“否則的話,天師府行動的時機,絕對不會抓的如此的……”
“如此的出其不意。”
“真是,好一個天師府,好一個十二元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