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能夠令風孝文看的更清楚,那無回谷中,更是有人施展了水鏡之法,將無回谷中,那些凄慘的妖靈們,盡數投影到了穹天之上,雷鞭揮動著,眾多的妖靈們,在那雷光之下,抽搐著,只是卻無一人發出哀嚎來。
而太攀此時,也是趁此機會,目光在那水鏡上飛快的游離著——他在找胡為義的身影。
十多個呼吸的時間,當太攀將那無回谷中,所有妖靈們的原身,都一一的掃過一遍之后,才是稍稍的放下了心來——這萬余的妖靈,胡為義的身影,并不在其中。
“好了,呂靈秀,你也休要做此姿態,平白的失了風度。”
見著那些妖靈們強忍著痛苦也不愿意發出哀嚎來,風孝文的目光當中,也會死了流露出一抹不忍的神色來。
“你不就是想要知道其他人去了什么地方嗎?”
“也不怕告訴你,他們便在這無回谷中!”
“就看你有沒有這個眼光,將他們從這眾多的修行者之間,找出來了。”
風孝文的左手抬起,扣住腰間的劍鞘。
而就在這個時候,無回谷的邊緣處,一道旱雷,憑空而起,然后地面翻騰著一具焦黑的,丈許大小的老鼠的尸體,從泥土之下,拱了出來。
“禽獸之變詐幾何哉?”
“止增笑耳!”無回谷中,于風孝文對話的那名為呂靈秀的道人,哂笑了一聲,伴隨著這哂笑,那呂靈秀,也是一步一步的往前而來,最后停在那鼠尸的面前。
“妖孽可食人,人亦當食妖。”
“這妖獸血肉,經雷火烹制,祛其戾氣妖氛,便是一道上好的美食。”
“更有補益元氣之神效。”
“雖不如那肉實,但也相差不遠。”
“風孝文,本座之言,可有錯漏?”這道人停在那巨鼠的尸身面前,然后在風孝文目眥欲裂當中,伸出手,將那巨鼠焦黑的部分扒開,從里面撕下了一條猶自帶著熱氣的肉條來,放進了嘴中。
“呂靈秀!”風孝文扣在劍鞘上的左手,陡然一顫,劍鞘中,一抹兇戾無比的殺機,席卷而出,幾乎是將整個無回谷,陡染坐了一片血色。
而那名為呂靈秀的道人見此,目光當中,也是露出了忌憚無比的神色來。
風孝文身上,最令人忌憚的,便是這一柄長劍——踏入長安城近五百年,這一柄長劍,一直懸于風孝文的腰間,須臾不離身,而這近五百年的時間當中,從來沒有任何一人,見到過這長劍出鞘。
是以,眾人皆傳,風孝文是在以養劍之法行養神之事,養劍亦養神,長劍出鞘的那一刻,便是風孝文登臨合道的那一刻,此言雖然真假莫辨,但毫無疑問,風孝文腰間的這柄養了進五百年的長劍,出鞘那一剎那的威能,絕對是令人無比的震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