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孝文手中的長劍,能夠以長平為名,便只能說明,這一柄長劍,便是當年白起的佩劍。
“白起的佩劍,難怪有通靈之相。”
“也是,若是連這位的佩劍,都無法通靈的話,那這天地之間的神兵,又有幾柄,能有通靈之機?”
這一柄長平劍,是真正的,見證了白起這位殺神一生的長劍,白起的聲名,因長平而至于巔峰,同樣的,也因這長平,至于消亡……白起被賜死,用于自刎的長劍,同樣的,也是這一柄長平劍。
而在那之后,這一柄長平劍的下落,便是徹底的消失于這天地之間,任是無數的修行者如何的搜尋,也都是遙遙無蹤,誰能想到,這一柄長平劍,會落到帝室的秘庫當中,代代傳承之后,最后執掌于風孝文之手,再被這風孝文,帶進這天罡地煞雷火陣當中。
當那森然的殺機,伴隨著金戈鐵馬之聲,彌散開來的時候,這無回谷中的局勢,便是徹徹底底的,滑落到了令這老道人在也無法掌控的地步——天罡地煞雷火陣,固然是殺陣無疑,但這簡化而來的雷火陣,論及殺機,又怎么可能比得過,那長平劍上,定下四十萬生靈隕亡的殺機?
四十萬生靈性命,一言而決——古往今來,唯白起一人而已。
便是那號稱酷烈的祖龍始皇帝,焚書坑儒,筑長城,起帝陵,也不曾如白起一般,四十萬生靈性命,一言而決!
那老道人抬步的剎那,天罡地煞雷火陣中,那些還在雷火柱上,尚未被摘取的殺伐之機,頃刻之間,便是如云煙般裊裊而散,消散于那血色的霧氣當中,令那血色的霧氣之間,顯化出無數的,影影綽綽的兵甲的影像來,而那些影像,轉瞬之間,便凝結做實質——這是無數的,有那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浩然殺機所凝結而成的,當年追隨白起,南征北戰的,最精銳的士卒!
“風!”
“風!”
“大風!”呼喝之聲,從遙遠無比的恒古傳來,帶著難以想象的,歷史的厚重感。
呂靈秀手中,自那雷火柱的頂端而落,裹挾著雷火之相,傾天之勢的劍光,也是在這一刻,和源自于那長平的劍光,觸碰到一起。
太平!
長平!
只是轉瞬,又或者連轉瞬都不到,那幾近于天威的太平劍勢,便是在那長平劍光之下,一分為二,如同虛無縹緲的云煙一般,觸之即散。
“這怎么可能!”從巔峰,跌落于塵泥,只不過一瞬。
這一瞬之間,近乎是代天執道的呂靈秀,便是被那長平劍,將他所執的‘天’給碾碎……
下一個瞬間,也便是在那老道人,踏進這雷火陣中的剎那,風孝文手中,那銹跡滿滿的,充斥著血色的長劍,已然是落到了面前那十余丈粗的雷火之上。
雷火柱上的符文,浮雕,在這長劍落下的時候,毫無反抗之力的,成片成片的湮滅,而整個雷火陣中的天穹,也是在這一刻,布滿了無數的裂紋。
長平劍的銹跡,亦是在這一刻,全數的脫落,劍身上的血光,也是在這一刻,徹底的綻放出來。
弒神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