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曾發現什么?”黃河之畔,天師府的五位神境大修,先后落下,然后每一人都是目光凝然,謹慎無比的,看著腳下滔滔的河水。
方才他們所察覺到的,那一閃而過的神境大妖的氣機,便是源自于此處。
可惜,當他們趕到的時候,這黃河之畔,已經是一片空空如也,除了那泛黃的滾滾波濤之外,什么也不曾留下。
“空跑一遭!”最先趕到的那個穿著藍色道衣的道人,搖著頭,一臉的無奈之色。
“那孽畜,跑的實在是太快。”
“而這黃河滾滾波濤之下,萬事萬物,都難以留下痕跡。”
“那一縷氣機過后,已經十余個呼吸,又哪里能剩得下什么東西?”
“但無論如何,氣機起自于黃河,無可辯駁。”
“這滾滾黃河,自有神異,波濤卷動便如天地浩浩,勢不可擋。”
“便是你我之輩,被卷入那河水當中,也都是身不由己。”
“而那妖孽,在這黃河之畔顯化氣機,又隱于黃河,其出生,必然便與這黃河,有著無比的牽扯。”
“然而這黃河在水神君隕落之后,便容不下一切的修行者,無論那妖孽,與這黃河有怎樣的牽扯,他始終都是要上岸的。”
“傳令下去,眾弟子沿河岸散開,一里一人。”
“我要這黃河沿岸三百里,盡是我天師府耳目。”
“我倒要看看,那妖孽,到底會不會上岸。”那藍色道衣的神境大修言語之后,其背后,最后落下的一位穿著霓裳云衣的女冠,上前一步,看著面前的滾滾河水,面若寒霜,一臉的煞氣。
“師妹……”聽著那女冠的聲音,四位神境大修,都是忍不住的開口,想要勸說一番。
“四位師兄可是認為小妹小題大做?”那女冠,神色不變,只是對著四人,反問一句。
“四位師兄可還記得,萬靈山中傳出來的線報?”
“萬靈山中,這一代的幾位天罡。”
“自然是記得的。”
“其一為蛇妖,其二為狐妖,其三為狐妖,其四為猿妖。”
“其五,便是那天地毓秀,水靈之精。”一個道人口中言語未落,那女冠,便已經是補充上了最后一句。
“五個妖孽當中,蛇妖隕落于萬靈山對他們的最后一次試煉,而后那虎妖往長安,不知所蹤,猿妖和那水妖,則是折返往匈奴,不留痕跡。”
“萬靈山中所留的,只余的一只狐妖。”
“此番,道主率眾圍剿萬靈山,那狐妖,必不得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