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的話,恐有木秀于林之厄。”伍御風想著這些事,目光也是不動聲色的往北方一瞟。
天師府的諸位長老們,帶著眾多的弟子,前往萬靈山,要覆滅他們那無數年的宿敵,這是整個天地都知曉的事,但距離那一戰,已經有了些時日,然而關于那一戰的結果,卻是一直到現在,都還不曾傳回來。
不止是天師府,便是其他的八大宗派,亦是如此。
若非是先前這天地之間無數的修行者所共同見證的,那合道半仙隕落之后的印象,這無數的修行者們甚至是以為,天師府和萬靈山的那一戰,只是說說而已,否則的話,時間已經過了這么久,又怎么可能是連有關于那一戰的星豪半點的消息,都不曾傳出來?
腦海當中,念頭百轉糾結,但這伍御風的臉上,卻沒有顯露出分毫來,其臉上,隱隱的尷尬之色,依舊是掛在他的臉上。
“不說這個了。”太攀搖了搖頭,“此番大意之下,驚擾了軍氣,道友先一步趕過來,那效力于七王大軍的修行者,想必也很快就要找過來。”
“云行舟先行一步,還望伍道友,萬勿見怪。”
“待下一次見面,余再與道友把酒言歡。”正說著的時候,太攀的目光,也是不經意的往背后一轉,然后匆匆的一句之后,整個身形,很快消失在伍御風的眼前。
才離開不到十個呼吸的時間,五個神境大修,便是出現在了伍御風的面前。
“見過伍道友。”
“伍道友可曾見,方才那驚擾軍氣之人。”
見了一旁的伍御風,那五個神境大修,朝著伍御風行了一禮,但卻沒有絲毫屈居人下的姿態——這五個神境大修,同樣也都是出自于九大宗派,又怎么可能會在另一個九大宗派的弟子面前,表現出低人一頭的姿態來?
更何況,對于如今交戰的雙方而言,保持中立,卻又在同時對雙方出手的天師府,本來就是一個相當不穩定的因素。
“見過五位道友。”
“我還有些要事,就不與五位道友一一見禮了。”伍御風,也清楚面前這五個神境大修對自己的不待見,是以,伍御風也絲毫沒有想要與面前的五人寒暄的想法,回禮之后,便是飛快的離開。
“師兄。”看著伍御風的動作,五人當中,最左邊的那人,臉上露出了些不滿來,然后朝著中間的那道人望望。
“休要節外生枝。”中間的那道人,沉吟一陣之后,才是看著伍御風離去的方向,搖了搖頭。
喚做平日,有機會擠兌為難一下天師府的弟子,這道人,當然是不會吝嗇自己的動作言語,但此刻,畢竟不同于先前。
這五個神境大修,都是出自于龍山道的道人,而為了這一戰,龍山道中,四位合道半仙下山,如今就藏身于軍寨之內。
合道半仙,素來不進黃河流域,那四位合道半仙下山,本來就冒了一定的風險,這個時候,龍山道的弟子,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反正,在他們看來,等到那四位合道半仙完成了謀劃,大軍渡河而過,天下易主的時候,龍山道作為與七王當中,吳王一脈關系最為緊密的宗派,勢必會一飛沖天,而那個時候,再清算什么恩怨,也完全來得及。
“先回船廠。”為首的那道人,搖著頭,“如今袁盎一方,大舉而動,野心勃勃想要壞我根基。”
“既然那些人,是為了船廠而來,那我等今后,便坐鎮于船廠之內。”
“只要保得船廠不是,那以不變應萬變,任是袁盎他們,有百般謀劃,也都是毫無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