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這人言語,其他的三個人,臉上都是露出了意動的神色來,這等珍貴的東西,他們誰敢說自己,沒有覬覦之心。
只是,四個人同出天師府,蘇日安談不上知根知底,了如指掌,但彼此之間,也都算得上了解,每個人有什么樣的手段,都知道得七七八八,若是沒有防備,或許有人能夠在一瞬之間暴起,斬殺其中的一兩人,但如今,因為那秉姓道人的行為,使得眾人都有了防備,在想要偷襲,已經是不可能。
自然的,四個人當中,每一個人,都沒有了獨吞這寶物的機會。
而這一點,也恰好是太攀希望見到的,他以這礦母為魚餌,想要釣起來的,可不只是這幾個氣之境的小修士,連泥鰍蝦米都算不上。
“秉師兄既然開口,想來是心有所算。”
“不若秉師兄先說一說你的打算,我們三個師弟,參詳一番如何?”幾個呼吸之后,這山隙當中,最里面的那禾姓的道人,才是開口,同時另外的兩人,也是一左一右的,隱隱之間,攔在了那秉姓道人和那礦母之間,以免是那秉性的道人,突然取了那礦母逃走。
“三位師弟的念頭,為兄也知曉,無非就是想要分了這礦母。”那秉姓的道人抬起頭,目光閃爍不定。
“憑心而論,這礦母,若是我單獨發現的話,我也必然會做如此選擇。”說到這里,這秉姓的道人,也是頓了頓。
“但奈何,這礦母,偏偏是我四人一起發現!”這秉姓的道人,一邊說著,一邊滿是遺憾的搖著頭。
“師兄一人發現,與我們四人發現,有什么區別?”
“難不成,一人發現,師兄便私藏下來,四人發現,師兄便不打算私藏了嗎?”左邊那位文姓的道人,開口道,其目光當中,也是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
“還是文師弟了解我。”
“為兄卻是不打算私藏這礦母。”
“以為兄之地,不若將這寶物,上交宗門如何?”
“上交宗門?秉師兄你開什么玩笑。”
“師弟還是第一次知曉,秉師兄你是這般大公無私之人!”這秉姓的道人才出生,那禾姓的道人,以及最后那劉姓的道人,都是急切無比的道,言語之間,充滿了冷笑和譏誚之色——他們修行的,都是金屬的功法,這礦母對于他們而言,非但是無窮的財富,更是修行路上,無盡的可能。
“只怕,真的是如同秉師兄所言,此物我們只能選擇上交宗門了。”聽著那兩人譏誚的言語,旁邊的那文姓的道人,思索了一番以后,才是苦笑著出聲,目光當中,雖然對那礦母,貪婪依舊,只是,這貪婪之色,卻已經是不再如先前那般,不停的和理智,交錯而過,此時,那貪婪,已經是被理智給壓了下來。
“哦?”那劉姓道人和那禾姓道人,相互對視一眼,目光當中,似乎是達成了什么約定一般,“想不到文師兄你竟和秉師兄,有這般的默契。”
“什么默契?”那文姓的道人,苦笑著,“秉師兄才是真正的深謀遠慮,師弟我到現在,才算是想清楚了秉師兄的謀劃。”
“說到底,這礦母的價值幾何?”
“我們師兄弟四人,便是要分了他,有該當是怎么分?”
“兩位師弟,只怕都還不曾想過這事吧。”
“這礦母,以我們的實力,想要將之切開來,一分為四,是絕對辦不到的。”
“唯一的選擇,就只能是將至放于一人之手。”
“那兩位師弟誰會甘心,將此物托之于人?”那文姓的道人,端坐下來,目光當中,滿是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