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道兄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又是所為何來?”
“哼,我且問你!”
“你如今,既然在這黃河大營,已經站穩了腳步,為何還要下令這黃河大營當中的修行者,不得擅出黃河大營?”
“難道不是有心要庇護這些妖孽?”聞道人上前一步,彎下腰,盯著太攀,而太攀也是抬起頭,和聞道人的目光對視在一起,片刻之后,太攀才是起身。
“聞道兄此事,卻是大大的冤枉我了!”起身之后,太攀便是叫起了冤屈來。
“你天師府在這黃河之畔,尋覓那元神妖靈的痕跡。”
“這一點,這黃河之畔,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試問,若是此時,這黃河大營當中的妖靈們,四散而出,四處妖氣混雜的話,對你們尋覓的元神大妖的蹤跡,是好是壞?”
“若是這些妖靈,都被我拘束于這黃河大營當中,那這不見妖氛的黃河以北,便如那水面一般,平靜無比,稍有波瀾,天師府便能在第一時間察覺!”
“相反,若是這些妖靈們,都從黃河大營當中離去,四下走動的話,那妖靈氣機四散駁雜,想要從中找到那神境大妖的氣機,何其難也?”
“聞道兄以為然否?”太攀看著面前的聞道人,頗為幽怨的嘆了口氣。
“事有輕重緩急,聞道兄以為,是先找到了那神境大妖之后,再來處理這些小妖們,來的輕松自在,還是將這些小妖們放出來,便于行事?”
“聞道兄所想,我也能猜到幾分。”
“那些妖靈,素來重義,聞道兄所思,無非便是要效仿無回谷之局,以這些妖靈們為誘餌,逼迫那元神大妖現身。”
“但以我之見,聞道兄這心思,怕是白廢。”
“君不見,那元神大妖,在這黃河大營當中,才暴露出蹤跡來,為了遁走,便是果斷無比的,舍棄了其附身的妖靈的性命。”
“其心性之冷戾狠絕,可見一斑。”
“想要以這些妖靈們為誘餌逼迫其現身,怕是只會叫其看了笑話!”太攀搖著頭,“云行舟所言,字字句句,發自肺腑,聞道兄以為然否?”
幾個呼吸之后,見那聞道人,依舊是不出聲,太攀才是狀若無力的搖了搖頭。
“既然如此,便罷了,我明日便不再越是那些修行者們。”
“索性這幾日來,為了壓制那些修行者不外出,頗是費了我一番心思。”
“正好,大家都樂得輕松!”
“還請聞道兄現在就通知下去,令天師府門下精英,在黃河大營之外準備好,等著這些妖靈們,自投羅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