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黃河大營當中,再如何的不適,那些兵將,也不至于蓄意壓制我等元神之輩。”
“但這云澤鄉中,看似自由自在,無拘無束,但沒事還好,若是有了什么事端……唉!”
“云道兄方才,也看到了!”
“就因為擔心我等吞吐之際,造成的元氣沖突,影響了天師府之人休養,那天師府的離道人,竟是強令我等,不得在云澤鄉中吞吐!”
“我等散修修行,多是依賴一個積蓄。”
“若是不得吞吐,我等功行,又怎可有什么精益?”
“不得吞吐?”太攀搖了搖頭,“那天師府行事,確實是有些霸道了!”
“云道兄你和昆侖山的徐道子交好,這話自然是說得。”
“但我們這些無依無靠的散修,又哪里敢有什么不滿?”公孫量苦笑著,搖了搖頭,“實不相瞞,再過幾日,我就要往另一處,尋一個暫時棲身的地方了。”
“嘖……”太攀感慨了一聲,“誒,公孫道友方才說,天師府有人在此間休養,不知是誰,有如此大的威勢?”
“威勢倒是算不上。”
“這位修養的道人不管事,但架不住,守門的那位,太過于上心!”公孫量,壓低了聲音道。
“此間休養之人,乃是天師府的羽道人。”兩人一邊說,一邊走,不知不覺間,竟已經是到了黃河之畔。
“羽道人?便是和失蹤……”太攀挑了挑眉。
“云道兄慎言。”聽著太攀的話,這公孫量,連連勸阻道,“如今這話題,在云澤鄉中,可是禁忌當中的禁忌。”
聞言,太攀也只得是搖了搖頭。
“還是說說那位羽道人罷。”片刻之后,太攀又出聲道,他來這云澤鄉,本來就是想要從公孫量等人的口中,打聽一番與那羽道人有關的信息,此時自然不會容公孫量,輕易的岔開話題——若說是對于某個宗派的禁忌,秘密,這些散修們,或許不知,但若是論及對于一個人的信息,這些散修們,卻總是有著自己的渠道的,畢竟,任何一個修行者,只要在這天地之間行走過,就難免會留下蛛絲馬跡,而對于這些蛛絲馬跡,這些散修們,是最為敏感的,因為,這些散修們,正是通過這些蛛絲馬跡來判斷那些大宗派的弟子,哪一個惹得起,哪一個惹不起,哪一個有機會交好,哪一個,要遠遠的避開……
“那羽道人,和風道人交好,眾所周知。”
“但這位離道人,如此上心,卻是為何?”
“誰知道的,說不得人家,師兄弟情深呢。”公孫量回了一句,言語之間,頗有不滿。
“不過玩笑歸玩笑,這位離道人,也確實是一個情深之人,縱苦求不得,也依舊是初心不改!”說到這里,公孫量,也是嘆了口氣。
便是對于修行者而言,一個令自己怦然心動之人,也是可遇而不可求,是以,提及此事,公孫量縱然對離道人很是不滿,也難免有幾分唏噓。
“苦求不得,初心不改?”聽著公孫量的話,太攀一時之間,竟是生出幾分啼笑皆非之感!
“公孫道友是說,天師府的離道人,對羽道人?”
“正是。”公孫量搖了搖頭,“一般而言,沒有人敢在他們三人的面前,提起這一回事,是以這件事,在我們這些散修們之間,也勉強算得上是一個禁忌。”
“那些天資卓絕之輩,如云道兄你,年紀尚輕,是以對此事還不甚清楚。”
公孫量感慨著,也不知是在感慨自己,還是感慨太攀,亦或是感慨那離道人和羽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