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師弟辛苦了。”見了那萬里鴻書,六個人的臉上,都是露出了慎重的神色來。
“聞師兄,要不,還是請羽師弟出來?”聞道人背后,一人看了一眼那鴻書之后道,“這鴻書落下,動靜不下,若是依舊強瞞了羽師弟,只怕羽師弟生出嫌隙。”
“離師弟,羽師弟這幾日,情形如何?”聞道人皺了皺眉道。
“這幾日羽師弟一直呆在這祠堂不出,不過聽其聲音,已經是穩定了不少。”離道人說著,目光也是在方才提議的那道人身上,剜了一眼。
“既然如此,便請羽師弟出來吧。”聞道人略一猶豫,然后便是吩咐道,“秦師弟,你辛苦一趟,將這黃河以南的元神修士們,都請過來!”
“是!”那離道人,和聞道人背后的那道人,都是應道。
……
“見過六位道友,見過眾位天師府的道兄。”太攀停在這祠堂的門口,祠堂門口上,天師府的七個元神修士,以及云澤鄉中的六位元神道人,分前后站定。
“公孫量道友,去了何處?”聞道人的目光,在太攀等人的臉上,掃了一番之后,才是問了一句。
“前些日子,心有所感,故而厚顏,請公孫道友幫我往長安送了一封信。”太攀抬起頭,和聞道人對視在一起。
“也好!”片刻之后,聞道人才是滿含深意的移開了目光,朝著離道人使了個顏色。
“羽師弟,可在?”離道人的目光,在太攀的臉上刺過,然后才是壓低了聲音,朝著那祠堂出聲,似乎是生怕炒到了那祠堂當中的人一般。
“離師兄,怎么了?”幾個呼吸之后,那祠堂當中,才是有一個聲音響起,聲音明明是帶著一線沙啞,卻停在人的耳邊,卻好似是那雪山頂山融化的雪水,叮叮咚咚的順流而下,晶瑩剔透到了極點,叫人心中一個激靈,無數的雜念,都是在剎那之間,要煙消云散一般。
還未見其人,但只是這聲音,就已經是叫太攀,隱隱的窺見了這曾經以姿容冠絕整個西蜀大地的絕色美人的三分儀態。
“宗門當中,白師伯有訊傳來。”聽著這聲音,離道人似乎是恍惚了一下,同樣是過了兩三個呼吸,才是有些愣愣的出聲。
然后下一刻,這祠堂當中,似乎書有一陣寒風卷起無數的雪花來,片刻之后,那連天的飛雪,都是消散不見,那門口,只剩下一個渾身都籠罩在白色的斗篷當中的道人,斗篷很是寬大,將那道人的身形,全都籠蓋于其間,不露絲毫半點。
這道人,停在那祠堂門口,而在他的面前,便是那一團不時閃動的流光。
在這道人出現之后,那流光,也是如同有自己的意識一般,化作一枚符牌,落盡那寬大的斗篷當中,消失不見。
片刻之后,那斗篷當中,隱有幽咽的聲音響起。
“師弟,白師伯的訊息,可能容我們一觀!”看著那羽道人的反應,聞道人的心中,咯噔一下。
“師兄進來說吧。”那斗篷當中的身形,仿佛是顫了一下。
羽道人之后,眾位天師府的元神道人,才是魚貫而入,天師府的道人之后,才是輪到太攀等人。
眾人進入這祠堂之后,祠堂以外,一眾天師府的弟子,也是飛快的,將這祠堂重重圍住。
進了祠堂之后,眾人都不曾出聲,而太攀的目光,也是在這祠堂當中,瀏覽起來。
祠堂很是簡陋,最前方這云澤鄉的鄉民祭祀是的祖宗牌位,都被一層一層的帷幔覆蓋了起來,而在帷幔之前,則是一個三丈大小的空間。
地上,擺著些陳舊的蒲團,左右,也都有些燭臺香爐等等,而在太攀的目光當中,無論是那些燭臺也好,還是香爐也好,以及那些陳舊的蒲團,在這祠堂當中,都是閑的潔凈無比,整齊無比,被人精心打理過一般。
公孫量內心,是如何的想法,暫且不提,但此時太攀的內心,卻已經是被無窮無盡的光華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