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時日以來,天師府沒日沒夜的搜索,都是全然無功。
這又如何不叫聞道人心中,焦躁無比?
對于任何一個勢力而言,一次集體的行動,最大的忌諱,便是勞而無功,這會極大的影響這勢力當中弟子的心氣,同時也極大的有損于為首那人的威信。
是以,雖然明知行大事,應該戒急用忍,但數日無功,聞道人也依舊是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內心。
“那妖孽,也不知是不是察覺到了什么一般。”
“這些時日,竟是完全不曾露出絲毫的蹤跡來!”
“這妖孽,才成就元神,便是這般能忍,是在不是一樁好事。”聞道人旁邊,另一個神境大修,言語之間,也是有些頹喪。
“離師弟和云師弟,這幾日都做了些什么?”半晌之后,聞道人又是問到。
“離師兄和云師弟,比起我們可還要更辛苦三分,從那黃河大營為界限,他們兩人聯手,順著黃河周遭水脈的流向,卻是將那些底下暗河,都一條一條的摸了一遍,可惜他們到現在,都還不曾找到,風師兄到底是隕落于哪一條暗河當中。”
“更不要提,那妖孽的蹤跡了。”最下手處的那元神修士應了一句,然后很快,一個天師府的弟子,便捧了一枚玉玨入內,那玉玨當中記載的,便是離道人和云道人,什么時候,去了哪一條地下暗河,又在那地下暗河當中,呆了多久之類的訊息。
“地下暗河么?”聞道人沉吟了一句,然后目光當中,也是露出了一抹冷厲的神色來。
“四位師弟再勞煩一下,將這黃河之畔的地下暗流,再梳理一遍。”
“我要每一條暗河當中,都留得有我們的手段!”
“我就不信了,那妖孽隱匿行跡的手段,當真會如此的高妙,能夠將我們一眾師兄弟,玩弄于股掌之間。”
“聞師兄,你說,那妖孽,有沒有可能已經見機不妙,從這黃河之畔,悄悄的溜了?”
“須知,哪怕是那妖孽,再如何的耳目閉塞,這么些時日,想來也足夠她知曉,如今我天師府是何如的雄絕了。”
“知道了這一點,那妖孽,又怎么還會傻乎乎的守在這黃河之畔,等著我們天師府,找上門去?”
“可能不大。”這猜測,才講出來,便是有另一人出聲將之打斷。
“那妖孽得的,極有可能是那位黃河故水神君的傳承,這樣的傳承,絕對能夠以通天徹地的稱之,有我天師府鎮守于此,她一旦離開,想要再回來,談何容易?”
“師弟,若是換了你,你可愿意離開?”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唉,這樣的一處傳承,若是換了我,說不得,我真的是愿意以性命,來賭上這一把。”
“否則的話,若是叫這機緣白白溜走,我必然會悔恨終生!”聽著那反問,提出這猜測的天師府道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是帶著幾分惆悵道。
“那么推己及人,同為九大宗派,我們忍受不住這誘惑,難道那妖孽,還能受得了這誘惑?”
“是以,以我之見,那妖孽,必然還潛伏于這黃河之畔的某處,等著風波平息,好繼續接受那位黃河故水神君的傳承!”反問的那人,繼續道。
“有著那位黃河故水神君的傳承在,這妖孽變強的速度,或許會遠遠超過你我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