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太攀所猜測的,便是這影之首,到底是那一個宗派的存在——首先,九大宗派當中,那些競爭未來道主最具優勢的道子,顯然是不可能加入九首當中,畢竟,這些道子,在道主的競爭當中,已經占盡了優勢,只需要按部就班的,保持這優勢,他們便有極大的可能,在這一場競爭當中勝出,如此,又何必要加入這暗地里的九首,給自己的人聲,平白無故的添上一抹污點?
“那么,便是競爭道主之位的道子?”
“只是不知,是哪一個宗派當中的道子?”太攀皺著眉頭,心中不住的猜測著。
九大宗派當中,便是天師府,也都有著自己的道子,只是,這些道子們,因為還不曾成就元神的原因,故而極少在這天地當中,彰顯自己的聲名,這也算是各大宗派,對自己道子的一種保護,畢竟,氣之境的修行者,表現的再為的卓越,在其他修行者眼中,也只是經不起風吹雨打的嬰孩而已。
是以,一般情況下,各大宗派的道子,都是等到成就了元神之后,才會在這天地之間走動,然后慢慢的傳開聲名——如徐求道這般,只是少數,畢竟,誰能如徐求道一般,無論是心機還是天資,都是卓越無比,早早的就確立了自己的地位,在昆侖山中,幾乎是找不到能夠與他相爭之人,而另一個向憐,同樣也是因為風雷道中,那位紫煌道人的優勢,太過于明顯,而為人,也過于的謹慎,故而給了向憐太大的壓力,方才使得向憐混跡于長安城中,幾乎是要放棄對道主的爭奪。
但縱覽三千年,上至九大宗派,下至那些尋常宗門以至于家族,其內部的競爭當中,如同徐求道以及紫煌道人這般,在競爭當中一騎絕塵,使得對手幾乎是提不起心氣的人,終究只是少數——不要說哪一家宗派或者家族內部,會為了保證哪一個弟子的優勢,而可以去打壓另一個有天賦的弟子,在任何一個宗派和家族當中,這種道主或者家主之爭,便是涉及到宗派傳承的根本大事,任何人,想要以任何方式來干涉這一場競爭的結果,都會受到宗派當中那些隱修長老們的雷霆打擊。
若是一個宗派亦或是一個家族當中,連對此事的公平,都無法保證,那這一個宗派,又怎么可能在這浩浩蕩蕩的歷史長河當中傳承下來?
“元神修為,也不知,到底是哪一個宗派的道子,成就了元神之后,還是覺得對于道主之爭,沒有半點的把握!”太攀暗自想著,太攀本以為,如向憐這般,就算是先一步成就元神,也沒有自信和紫煌道人相爭的人,已經是難得一見,卻不想,短短的時間內,便又看到了這么一個人。
而在太攀猜測那人身份的時候,在這山腹當中的空曠當中,那十余個身影,也都是將自己的目光,在太攀和向憐的身上游移著,想要看看,這兩位蛇首,對于那影之首的出現,是什么態度。
“多一個蛇首,便多一分執行力。”
“新蛇首就位,我自然是樂見其成!”片刻之后,太攀才是出聲,聲音嗚咽,如泣如訴,帶著無與倫比的寒意。
“玄之首呢?”
“可!”向憐的目光,同樣也落到了那影之首的身上,似乎是想要看清,到底是哪一個宗派當中,會又一個境遇和他一般無二之人,久久之后,向憐才是吐出一個字來。
在向憐的言語落下之后,九嬰的九個頭顱當中,最角落的那一個頭顱上,一抹光華灑落下來,然后勾連著那脖頸處,于是那脖頸處,一枚鱗甲掉落下來,化作一枚玉牌,懸掛到那影之首的腰間,下一個,那影之首,便是踏著光華,一步一步的,出現在了那蛇首之上。
“那么第二件事。”
“便是事關諸位修行之事。”徐求道的聲音,再度響起。
“眾位加入九首,除開守望相助之外,也都有各自的訴求。”
“但無論是什么訴求,總離不開修為這兩個字。”
“而修為,便脫不開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