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龍形,空有其形,卻無齊神。”
“嚇唬那些無知之徒還好,但在我面前,呵!”
“你當九大宗派是什么?”
“你若是以這云氣化作龍形,和天地之威,我倒是要忌憚三分。”
“破!”隨著劉云古的聲音,那風所凝結而成的猛虎背上,一對雙翼展開,然后朝著那云氣一鋪,風暴卷動之間,先是這青山當中的濃霧,飛快的散開,緊接著,便是裹在那龍影四周的云氣,隨之散開,露出其間的龍影來。
于是那猛虎,再次震動雙翼,往前一撲——只一個剎那,那龍影,亦是隨之消散。
而太攀的臉色,也是陡然之間變得蒼白,元氣化形,雖然是相當高妙的手段,但在元氣化形的時候,那元氣所化的形當中,做蘊含的那一點‘靈性’,卻是來自于修行者本身,在元氣之形潰散的時候,元氣之形當中的那一點‘靈性’,自然也會隨之潰散,這樣一來,修行者本身,當然也會受到一定的傷害。
“道兄手段高妙,云行舟實不能及。”往后退了兩步之后,太攀才是撫平了體內震蕩的真元一般,然后勉強出聲。
“只是,黃河之畔的局勢,已然塵埃落定。”
“道兄滯留于此,哪怕無意,但也難免落人口實。”
“天師府一脈,素來中立,不惹塵埃,道兄又何必因此,將整個天師府,都拽進這亂局當中?”
“還望道兄三思。”太攀往前幾步,第三次朝著那劉云古拱手為禮。
“哈哈哈,力所不能及,便打算以言語亂我心神么?”劉云古的臉色,變得森然,“此山乃我暫時修行之地,其有隨意讓出之理?”
“你們且繞路罷。”劉云古說著,退了幾步,便是要回到那山隙當中一般。
“劉道兄,劉道兄……”
太攀急切無比的說著,一邊說,一邊往前。
“此事干系,實在是過于重大,大軍退路,更是難以更改。”
“還望劉道兄,行個方便。”
太攀一邊說,一邊緩緩往前,一步,又一步。
每一個字出口,太攀都會不經意的,往前幾步。
很快,太攀便已經是出現在了劉云古的面前。
“我說了,此山乃我清修之地。”
“云行舟,換做其他人,朝我動手,早就已經身隕。”
“我看在聞師兄的面子上,只是對你小施懲戒。”
“你若再認不清局勢,還要在此糾纏聒噪,便休要怪我無情了。”伴隨著太攀的話語,劉云古臉上,不耐煩的神色,也是越來越重。
“還請劉道兄,萬萬行一個方面。”
“此恩此情,云行舟銘記于心。”
“況且,道兄也總會有一些,自己不方便親自出手的事,不是么!”太攀說著,這個時候,太攀距離劉云古,已經不到二十丈。
而這個時候,太攀便是停下了腳步,二十丈,這已經是一個相當微妙的距離了。
“不方便親自出手的事……”聽太攀這么一說,劉云古的臉上,也是一愣,然后,一陣豁然開朗的模樣,低聲的自語道“你不說,我倒是忘了,此事還有第三種解決的法子!”
“你倒是有心。”當劉云古再次抬起頭的時候,他臉上的冷色,已經是消退了去。
“說起來,我還真的有一件不方面親自出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