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長安城外,太攀也已經是從那戰場上離開,出現在了長安城下——長安城城門緊閉著,城外一圈皆有大軍拱衛。
看著那緊閉的長安城,太攀的目光,極其的復雜。
那戰場之上,大多數的修行者,似乎是都認為這長安城下的大局已定,但在那戰場之上走了一圈,太攀卻是發現,那戰場當中,除開幾個疑似九大宗派的修行者之外,便再也找不到其他的九大宗派的修行者的蹤跡!
很顯然,對于這一場爭端,哪怕是七王大軍,已經殺到了長安城下,但九大宗派之人,卻依舊不認為,已經到了改天換地的時候,否則的話,九大宗派之人,早就已經下場,而不會如現在一般,依舊是在這戰場之外觀望,籌劃。
這也足以說明,哪怕如今看起來,長安城搖搖欲墜,但長安城中,那位掌控帝國數百年的皇者,依舊還有什么重要的后手不曾使出來。
“還有后手么!”太攀皺著眉頭,然后往長安城的側面而去,躲進了一處山坳之間,在那山坳中,留下了一個印記。
“師兄。”夜色降臨的時候,胡為義孤身而來。
月光下,胡為義的臉上,充滿了疲憊之色,顯然,這半年來,他帶著一眾妖靈們,在長安城附近輾轉求生,耗費了莫大的心力。
“接下來,我們該往何處去?”胡為義說著,臉上,不免是有幾分惶然。
雖然也在這戰場上掙扎求存,但沒了太攀的庇護之后,胡為義他們這一撥小妖們,在那戰場上的損失,可謂是慘重——若非是那些天師府的修行者,忌憚那戰場上的雜念,擔心被那雜念侵染了心神,對戰場上的妖靈們視而不見的話,胡為義他們這一撥妖靈,早就十不存一了!
“往北!”太攀在地上劃了一下長安以北大略的地圖,然后指了指那地圖上的一處,“你帶著眾位師兄弟們,去這里。”
“這里?”
“師兄,沒有了那戰場作為掩飾,在天師府的追繳下,我們怕是走不出太遠!”胡為義的臉上,泛著難色。
“放心。”太攀搖了搖頭,“這一場戰爭,最終的勝負手,必然是在長安城中,在朝堂之上!”
“此刻,九大宗派的修行者,必然都在長安城中,守著長安城中的每一條蛛絲馬跡,想要判斷出劉啟的后手是什么。”
“而長安城,又已經封城。”
“若是在萬靈山之戰以前,天師府之人,還會放棄長安城中的變局,選擇追殺你們。”
“但如今,這天地之間,人妖大局以至于此,天師府之人,絕不會因小失大,因為你們這些小妖的性命,而棄長安城中的變局于不顧!”
“在長安城下的戰爭分出勝負之前,你們離開這長安城,往此處去,絕對是最好的時機。”太攀看著胡為義滿是疲憊的臉龐,“若是此時不走的話,等到長安城下的戰爭,分出了勝負,那想走都走不了了。”
聽著太攀這么說,胡為義的眉頭,也是緊緊的皺了起來,“那師兄你呢?”
“我自有打算。”太攀搖了搖頭,“放心,我的身份,畢竟要比你們來的穩妥,我想要離開,比你們不知要輕松多少。”
“和你們一起,反而引人注目。”
“對了,為穩妥期間,你將此物帶上!”說著,太攀伸手一坨,那巴掌大小的七星彌天旗,披著朦朧的星光,浮現出來,而后出現在胡為義的手上。
“雖然只得一重禁制,但此物于隱匿行跡上,還是有些神效的。”太攀的手指,在空中一抹,一道符文閃過,太攀的身形以及氣機,都是消失在了胡為義的感應當中。“一路上,你將這七星彌天旗展開,想必是能夠叫你們的行程,更加安穩!”
修行者的法器,想要在他人的手上,發揮出威能來,便非得成就法寶不可——而在成就法寶之前,修行者的法器,雖然也能夠借出去,但那法器在他人之手,便只能夠發揮出本身的功效來,于攻伐爭斗,沒有絲毫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