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舉對天師府,總歸是冒犯。”
“云行舟和天師府,也算得上有些淵源,斟酌之下,余還是以為,此事當說開了好。”
“若是能夠化解誤會,不失為一樁美談。”
“是以,稍稍的養好了傷勢,我便請劉方和道兄引薦,前來面見常道兄。”太攀目光沉凝,說出了自己腦海當中,斟酌已久的言語。
“我倒是不知,原來云道友和我天師府,卻是有些淵源。”常遠道人冷笑著道,就如同太攀所預料的那般,在他的言語之后,常遠道人的重點,果然是關注到了‘淵源’這兩個字上。
“那你倒是說說,你和我天師府,有何淵源?”
“這……”太攀躊躇了一下,然后面帶難色,“事關重大,還請常道兄,先屏退左右。”
太攀的目光,左右環視一圈,最后停在劉方和的身上,面帶懇求之色。
“既然如此,我便先回避一二。”這位劉方和,果然如徐求道給的信息當中,是個和善純良的性子,看著太攀臉上的懇切之色,不等常遠道人開口,劉方和便已經是主動的退了出去,見此,常遠道人也是面帶不虞的,揮了揮手,令周遭的弟子們,都退了出去。
“現在你可以說了!”
“若是說不出個子丑寅卯來,我可不像劉師弟那般好糊弄!”常遠道人冷冷的道,顯然,對于太攀故弄玄虛之舉,已經有了些不耐。
“還請常道兄恕我冒犯。”
“敢問常道兄,可能做得了主?”常遠道人不干不遠的退了一步以后,太攀卻是得寸進尺,依舊是躲躲閃閃的,不肯名言。
他所說的‘能否做得了主’,所問的,便是這長安城附近,常遠道人的身份,是否和黃河之畔,聞道人的身份一般無二,乃是總領諸事之人,顯然,從常遠道人的口中,太攀是不可能得到肯定答案的。
畢竟,再怎么說,這長安城外,天師府還有著一位合道半仙的存在,雖然這合道半仙出不了無回谷,但不代表,其他的修行者,進不了那無回谷。
是以,這長安城周遭,能夠做主的,唯有那位合道半仙,也只能是那位合道半仙。
“若是常道兄能夠做主的話,余自然將此事,和盤托出!”
“若是常道兄不能做主,還請常道兄引薦能夠做主之人。”太攀端坐,望著面前的常遠道人,面帶警惕之色,在常遠道人要發作之前,繼續出聲道,“此事,實在是事關重大,若是斷在此處,日后追究起來,只怕常道兄,也難免責罰!”
“哈!”常遠道人起身,欺近太攀身前,幾個呼吸以后,才是彎腰下,和太攀的目光對視在一起,“事關重大?區區四個字,便能糊弄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