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一頭,太攀趁著何書文的注意力,落到那無數碎片上的時候,也是飛快的朝著北面一路而去,在他遁走的時候,他周身的氣機,也是飛快的與周遭的環境,融為一體,難分彼此,在他的身形消失何書文視野當中的時候,他的氣機,同樣是消散在了何書文的感知當中。
太攀離開之后,何書文并不曾追擊,而是在原地,將那些碎片,一片不漏的,收進那劍匣當中。
那劍匣打開來,便能夠看到其內壁上,有無數的孔洞,每一個孔洞之間,都有符文勾勒的線條,將之連城一片。
他方才收攏的那無數的碎片,連同他多年以來搜集的寶財,鑲嵌在那些孔洞當中,熠熠生輝,明滅不定,就好似那漫天的星辰,照耀的這劍匣,活脫脫一片蒼茫無垠的星空。
手上掐了個印訣,那明晃晃的飛劍,在何書文的駕馭下,落回到這劍匣當中,當這飛劍落回到那一片蒼茫星空當中的時候,就好似那一輪昊昊大日懸于天穹一般,那滿天的星辰,盡皆沒有了光芒,不見了蹤影。
之后,何書文才是珍而重之的,將那劍匣合攏,重新負于背上。
“失手了?”然后,一道遁光落下,一個身影,出現在何書文的身旁。
“失手了。”何書文頭也不抬的回道,言語之間,沒有絲毫的波瀾,更沒有這人所以為的懊惱和失落。
“擔心兩敗俱傷?”
“這可不像你的作風。”對于何書文的態度,那人也沒有反應,而是笑盈盈的出聲。
“天師府最鋒利的劍,什么時候會顧慮這個了?”
“若是妖孽,只有一次對他出手的機會,那以傷換名,自然是無所謂的。”
“但他畢竟不一樣。”
“其人隨天資卓絕,但修行的功法,卻是硬傷。”
“真論起來,其實力,也不過爾爾。”
“逃過了這一次又能如何?”
“下一次再取他性命也就是了。”何書文依舊是沒有什么動作,連目光,都懶得動一下,他的腦海當中,只是不住的回憶著,從太攀的衣袖當中席卷而出的那一道凌冽劍光——“有這般劍術,劉師弟他們,大意之下,落敗身死,也不奇怪。”
“可惜此人,少了幾分機緣。”
“不然,若是拜入我天師府門下,如我一般修行太平七殺劍經的話,其成就,甚至會超過我!”何書文心中暗自想著,但很快,他又搖了搖頭,驅散了自己這念頭。
“算了,以他散修之身而成天罡的天資,便是拜入了我天師府門下,門中的前輩們,也舍不得他來修行著太平七殺劍經……”何書文想著,心中也不由得生出一抹苦澀來。
太平七殺劍經,這浮生天地當中,斗戰殺伐第一,多么煊赫的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