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樣的仇,這樣的怨,除拿命來還,還能拿什么來還?”
聽著明時鏡的話,太攀也是沉默下來。
確實,這樣的仇恨,唯有用血才能洗得清。
“為什么會是我?”片刻之后,太攀才是抬起了頭,而這個時候,這破敗無比的墜月谷,已經是在不經意間,重新的化作了那風華絕代的明月樓,只是,此時這風華絕代的明月樓,在太攀的眼中,卻是充滿了死氣,充滿了惡意與怨毒。
“因為你夠強。”明時鏡笑盈盈的說著。
“早在百年之前,聶韻霜,就已經是還虛之境。”
“如今百年過去,說不定,她已經是摸到了合道的門檻——哪怕是還沒有成為合道半仙,她也必然是元神修士當中的佼佼者,非尋常人所能敵。”
“斗得過她的,不方便出手。”
“方便出手的,卻又斗不過她!”
“是以,除了你之外,我還能找誰?”
“我現在,也未必是她的對手。”
“而且明前輩也說了,那聶韻霜,已然成就還虛。”
“各大宗派當中,還虛之輩,無不都在宗派之內閉關清修,不理凡俗。”
“縱然是有朝一日,我有了匹敵她的實力,難道我還要殺進神墟道中找她不成?”
“這你不必擔心。”
“只要你決定動手的時候,知會我一聲。”
“我自然有辦法,引她來到這墜月谷。”明時鏡一邊說著,一邊將面前的瓊漿,再給自己倒滿一杯。
“既然明前輩盛情相邀,那晚輩,自當助明前輩復此不共戴天之仇!”談到這里,太攀才終于是點了點頭,應下了明時鏡的請求,或者說是要求——明時鏡都已經將自己最丑陋,最真實的一面,暴露到了太攀的眼前,那太攀,又如何還能有拒絕的余地?
除非是他想要現在就和明時鏡,分一個生死。
“那你打算什么時候動手?”明時鏡繼續問道。
“動手的時機么?”太攀也是皺起了眉頭。
“那聶韻霜,再不濟也是一個神境巔峰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