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聽完就知道汪廣洋這一頓訓斥是逃不掉了,也幸虧他還有用,否則非得被擼下去不可。
朱標微微轉頭一看自己父皇,果然老朱同志額頭的青筋浮現出來了,腮幫微鼓,一看就知道在咬牙。
朱元璋一字一頓的說道:“收復巴蜀就有如此之多的祥瑞,那么覆滅北元收復燕云時候怎么沒有?”
汪廣洋一愣,這種事情大家不都是樂一樂就過去了,其余本來還想一起湊個熱鬧的官員立刻就老老實實的肅手而立,汪廣洋又沒幾個心腹過來扛雷,只能自己硬挺。
猶猶豫豫一會兒說道:“應該也是有的,可能沒被人看到吧。”
汪廣洋說完這句話后看到上位的臉更黑了,突然感覺自己應該回家好好收拾東西了,畢竟也是留放過一回的人了,這次估計能活的舒服些。
不知為何,汪廣洋反而放松了,他這次莫名其妙的從被流放路上被調回來直接當了左丞相,就是感覺不對勁。
朱元璋本狠狠訓斥一下,讓其他官員引以為戒,但是一看汪廣洋的坦然的樣子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這家伙當年無罪被他流放了,現在又做為誘餌吊著胡惟庸,往后必然還是要給別人騰出位子。
這種人哪怕是朱元璋都有些不好意思在針對了,其實這種事放在往常朱元璋也就沒當沒聽到,開國四載他在早朝上聽的最多就這兩件事,一是哪兒有祥瑞了,二就是哪兒又造反了。
可近來各地傳來的消息就夠讓他煩心的了,國朝百廢待興,各地缺衣少食,他還那里有心思跟這些官員裱裝盛世,玩什么祥瑞那一套。
朱元璋不再理會汪廣洋,把目光投向其余官員,尤其是禮部那些人沉聲說道:“咱不信那些沒親眼看到的東西,咱之信治理天下不能弄虛作假,你們今后凡是祥瑞的事情不要上奏朝廷,發生災害異常和蝗蟲干旱才要立刻上報,孰輕孰重要分得清楚!”
胡惟庸立刻上前一步說道:“圣上敬天勤民,是天下蒼生之福,也是圣子神孫之祖訓,臣等謹遵教誨。”
其余官員也立刻跪拜下午說這:“臣等恭聽圣訓。”
這一下就只有汪廣洋坐蠟了,他整個人都灰暗了,他不是蠢貨自然想明白是被人算計了,這種事怎么會這么巧碰到圣上心情不大好的時候。
不過也沒辦法,他在中書省勢單力孤,早些年的朋黨在當初就被楊憲打散了,現在雖然是名義上的當朝丞相,可卻被自己副手壓的死死的,本來他也認了,什么事都由著胡惟庸,可現今卻覺得胡惟庸有些過分了
朱標站在上面自然是看得一清二楚,汪廣洋終于有點兒斗志了,這就好,否則提他上來做什么,往后就看看他的本事。
朝中沉默了片刻,禮部尚書上前說道:“稟圣上,穎國公押送前夏國國主明升班師回朝已至武昌府,不日即可抵達京師,不知道受降儀式該如何籌備,還請圣上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