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樂道:“有正經的,那就有不正經的了?無妨,盡管說吧,本宮是準備去辦事的,什么方便就用什么。”
陳榮言尷尬的笑了笑:“殿下不介意那可選擇的就多了,甚至胡編亂造一個都行,左右這里遠離江南,草民等人承認就是了。”
“那看來本宮是要跟陳韻書做兄弟了,哈哈哈,倒也有趣,話說陳愛卿是否真有外室?”
陳榮言聞言更尷尬了,其實他聽說是有的,不過自然不能再殿下面前承認這等事請。
朱標看出差不多了就吩咐道:“既然如此你就立刻回府城準備吧,你知道回去之后如何說吧?”
陳榮言起身行禮道:“草民明白,回去后就會透漏出我陳家的一位少爺來了,能收攏這么多糧食準備去陜甘販賣,是走了大門路準備賺筆大的,陳家與您的關系也不是什么隱秘,這么一說也就都明白了,沒人敢再多打聽。”
朱標點點頭,陳榮言躬身而退,懷慶府離陜甘也沒多遠,那些貪官污吏行事也謹慎的很,若是沒個準備到時候露餡了可就沒有意思了。
等人都下去了,趙淮安趕忙換上一杯新茶水奉上,朱標這才喝了一口,說了這么久也確實有點口干舌燥了。
朱標站起身伸了個懶腰,然后就信步走出了房門,金白色陽光映入眼簾,突然感覺鼻子有點癢,朱標瞇著未經任何電子產品傷害過的眼睛看向太陽,嘴里還念叨著余憶童稚時,能張目對日,明察秋毫,見藐小之物必細察其紋理,故時有物外之趣。
舒舒爽爽的打了個心滿意足的噴嚏后朱標背著手走出縣衙,兩隊侍衛自發跟上,蒼陽縣能被劉春選中也是因為其頗為富庶,當然是跟京杭等地沒法比,不過對一個縣來說確實不錯了。
往來的販夫走卒瞧著被簇擁著的朱標,都敬畏的退到了路邊,誰都知曉皇帝老子以及下一任的皇帝老子就在縣衙里住著。
朱標突然感覺自己有點惡霸巡街的氣勢,不過也蠻有趣的,走在有些凹凸不平的路面上,瞧著兩旁的買賣店鋪小攤,內心有種難以言喻的滿足感。
往后起碼二十年蒼陽縣都不會過的太差,畢竟是天子特意來巡查過的縣,以后就任的官員絕不敢在這一任中做的過分,何況吏部也會著重安排清廉有能力的官員到此赴任。
否則出了事,皇帝可還要追責吏部官員,這也是一種潛規則了,畢竟誰也不能打皇帝的臉面,難不成還想讓皇帝再跑一次蒼陽?
轉了一圈后朱標就回縣衙了,這也是特意露個面,等過明日隨駕返京的時候讓百姓們都知道,太子爺跟他皇帝老子回京城了。
至于會不會好巧不巧的在陜甘碰上見過他的蒼陽百姓,他也沒辦法了,畢竟當日監斬劉春等人的時候他就露過面了。
不過應該也不至于那么巧,何況暴露了也無所謂,大勢在我誰能相抗,不過是多費些心思的事情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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