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船艙似乎很不簡單。”
船艙之中,黑暗密不透風,一眼望不通透。
剛剛從其中溢出的黑暗更是無比的詭異,若是沒有那盞被活死人點亮的燈,誰也不知道黑暗之中會發生什么。
白衣僧人不戒開口道:“在你來之前,貧僧曾讓人進去,如果有著火光,那么還有著掙扎的余地,如果沒有,他們基本上很難出來。”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后繼續道:“而且,這黑暗似乎每過一會就會出現一次,貧僧之前去另一條船上回來之后,便發現這酒桶內的酒少了。”
“想必是在貧僧帶人離開的時候,這甲板之上便陷入了黑暗之中,有船艙里頭的東西走了出來。”
以蘇雙手合于胸前,撐著下巴道:“當年不是這些元兵都已經死了嗎?有冤魂在海中也就算了,怎么會還有活死人在船上?”
白衣僧人不戒道:“活死人未必是這黑暗之中的全部,不然他不需要點那盞燈。”
“他點燈應該是在提防著黑暗之中什么東西,活死人不懼亡魂,可渡黃泉,連活死人都提防的東西。”
不戒的話語未盡,可意思卻已經表達的清清楚楚。
這讓喬遠山心中一陣發涼,也就是說剛剛黑暗之中除了那活死人之外,還有其他的東西也從船艙之中出來了嗎?
以蘇環環視眾人道:“看來這群人之中很有可能就有著從里頭跑出來的東西。”
隨即她的下一句,卻讓所有人膽顫。
“要全部殺了嗎?”
以蘇說得風輕云淡,就像是在市井之中問了一句“吃了嗎”。
而白衣僧人不戒聞言也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是指了指喬遠山道:“其他人,貧僧可以不管,這人不能殺。”
以蘇忽然伸出手挑起了不戒的下巴,如同情人一般細語道:“那文征明真有這么讓你恐懼?”
白衣僧人不戒笑了。
“其實…………貧僧挺希望你能夠遇見他,這樣恐懼的就不止我一個人。”
說罷,他將以蘇白皙修長的手指拍落,淡淡道:
“貧僧準備下去看看,你要動手普渡眾生,請快些!”
不戒似乎料定如果見到那人的話,她絕對不是對手。
以蘇看了一眼不戒手中銅燈,道:“憑著你手中的燈嗎?”
白衣僧人不戒拎起手中的銅燈,銅燈質樸,銹跡繚繞,不戒淡淡道:
“這盞燈是苗族的傳承之物,很不簡單,足夠進入其中。”
以蘇眼眸之中似乎亮了一下,道:“苗族據說是兵主蚩尤的后裔。”
白衣僧人不戒看了一眼以蘇道:“別看了,除非你準備和貧僧動手,不然這燈的主意,你便不要打了。”
就在這時候,古戰船之上,再次一震。
似乎又有船撞在了上面。
白衣僧人不戒眉頭一皺,看著遠處的猩紅霧氣道:
“這撞擊似乎太頻繁了一些,陣列之中數十戰船,怎么會全部進入一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