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白色的恢弘大殿之中,身披白紗的涂山紅玉直接問道。
她此時已經放下對于禹皇的恨意,如果眼前的百曉生說的是真的,禹皇將她封印在人間未必不是為了她好。
這天地之間的大局,不是數千年前的她能夠看得通透的。
只有那些真正高高在上,超脫于萬族眾生的人才能夠真正地看清這大局。
而且作為涂山一族的公主,她的肩上本身就負擔著一族擔子。
可是,一直對答如流的詭異布偶人在面對涂山紅玉的問題的時候,卻沒有回答她答案。
而是露出一個難以言喻的表情,然后看著涂山紅玉說出了三個字:
“不可說!”
不可說?
死神阿努比斯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
這是死神阿努比斯第一次看到“無所不知的先生”沒有回答他人的疑問,這位幾乎在過往數千年的歲月之中,一向是知無不答的。
難道說這位“無所不知的先生”竟然也有不知道的事情?
死神阿努比斯巨大的胡狼頭上幽綠色的雙目好奇地看著那詭異的布偶人。
他也很好奇究竟是為什么會讓“無所不知的先生”說出“不可說”。
“不可說?”
涂山紅玉也楞了一下,她看著眼前的詭異布偶人道:“先生是不知道嗎?”
如果對方回答她不知道的話,其實涂山紅玉也可以理解,畢竟這是禹皇的謀劃,此時的禹皇或許已經成就了人祖。
這位百曉生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的。
畢竟這個世界之上越是靠近整個世界的最頂端的生命,越是詭異莫測。
“不是不知道,而是不可說。”
詭異布偶人笑著看著涂山紅玉,給出了一個離奇的說法。
我知道,但是不能說。
可這又是什么說法?
“不可說?”
涂山紅玉看著自己身前的詭異布偶人,言語之中帶著深深的疑惑,反問道:
“為什么不可說?”
詭異的布偶人笑了笑道:
“不可說自然有不可說的理由,這個世界之上九成九的不可說,都是對方付不起的這買賣的代價。”
“但是涂山公主的這個不可說,卻是因為涉及的那位人,便是我也得罪不起。”
“連您也得罪不起?”
涂山紅玉的口中帶著深深的驚訝。
這位百曉生剛剛還承認了自己是是天道與天尊之間的神秘存在,這世間難道有什么是他也說不得的嗎?
要知道便是人皇這位也不放在眼中。
究竟是什么樣的存在竟然連這位百曉生也說不得?
死神阿努比斯也好奇了起來。
它在人間已經呆了近萬年了,但是它第一次覺得人間是這么的陌生。
人間竟然有著“無所不知的先生”也畏懼的人嗎?
在死神的阿努比斯的眼中,這位“無所不知的先生”已經站到了人間的最頂端。
數千年前,“無所不知的先生”橫行在大地之上的時候,便是古太陽神拉也要避其鋒芒,東西方的所有神靈級別的存在都無比畏懼這位。
可是,“無所不知的先生”現在說這個世界之上還有著它都不敢說的存在。
死神阿努比斯第一有些懷疑這個人間是否還是他認知之中的人間。
詭異的布偶人抬起頭看著涂山紅玉,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