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爾凱索轉過了身看著面前的光柱。
和馬薩伊爾的話已經說的夠多了。
繼續下去沒有了任何的意義。
馬薩伊爾只是笑了笑,他并不在乎
一個“瘋子”還能在乎什么呢
他并非無法認知自己的身份,也不是對自己的一切有了偏差。
他只是作出了自認為最正確的決定而已,為此所有人都說他瘋了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話,我希望會是羅夏送我最后一程而不是你這個粗暴的混蛋。”
馬薩伊爾笑罵著。
他才不在意
羅夏此時看著地上已經無法復原的肉糜愣在原地。
準確的說他不是在看著那一灘肉醬,而是在看著那正在散發著陰冷氣息的奪魂之鐮。
羅夏從那些先祖的口中聽過了不少關于馬薩伊爾的事情,其中最多被提及的不是馬薩伊爾的智慧。
而是這正平靜的放在地面上的奪魂之鐮。
落下揮舞了一下手中的審判之錘,然后嘗試著朝著地上的奪魂之鐮砸下。
動作十分的隨意,蠻橫的如同鐵匠在捶打鐵錠一樣。
羅夏不打算拿起這柄代表著死亡本身的鐮刀。
他有些心有余悸。
羅夏已經嘗試著使用了血瓶,那強大的生命力并沒有讓他斷裂的手臂重新長回來。
那已經被殺死了,正義是這樣告訴羅夏的。
但是羅夏也沒有過多的在意這件事。
即便是少了一只手臂,他也沒有什么好遺憾的。
即使只能用一條手臂揮舞審判之錘,他也比曾經的自己強大了無數倍。
正因為出生于泥濘之中,所以才向往著自己所能見到的光明。
正因為他曾經弱小的如同地上苦苦求生的螻蟻,所以才能在現在對于受傷沒有任何的不甘心。
只有羅夏能夠永遠的活在過去和現在之間,他的內心從來沒有任何的變化。
“我這算不算是戰勝了馬薩伊爾”
羅夏自言自語著,然后逗笑了自己。
他當然知道自己根本沒有和馬薩伊爾戰斗。
也很清楚馬薩伊爾只是不打算和他戰斗而已。
那家伙早就打定了主意,就像是羅夏打定了主意絕不妥協一樣。
正因為他傷到了馬薩伊爾,所以才感受到了馬薩伊爾的強大
那種從身體之中所散發的,和布爾凱索如出一轍的血液的氣息
羅夏雖然不明白馬薩伊爾為什么不打算和他動手,但是現在他有新的事情要考慮了。
如果審判之錘無法擊碎這討厭的奪魂之鐮呢
如果一會之后他所知道的那位死亡親自到來了呢
羅夏有些擔心。
奪魂之鐮混著兩個人的血肉依然放在地上,審判之錘終于重重的敲落在了上邊。
沒有任何的聲音,就好想是連帶著聲音都被一同給殺死了一樣。
“死亡,你果然還是來了。
我很早之前就擔心過,如果你一開始就和馬薩伊爾聯系上了怎么辦。
現在看來,我的擔心并不是毫無價值的。”
羅夏抬起頭看著就站在不遠處的穿著黑色斗篷的身影說著。
“事實上大多數人的擔心都無法改變自己所擔心的事情成真不是嗎
我曾經十分的欣賞你,現在也是一樣。
不過我可不會像是馬薩伊爾一樣面對你的攻擊毫無反饋。
你還是羅夏,所以你的生命依然受到我的控制。
那么現在,羅夏先生,你能夠讓開了嗎”
死亡的聲音十分的安靜。
明明一份和她同源的權柄就在地上,她卻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