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在見到格魯查克之前這些永恒族的心里都是挺忐忑的。
一開始那種流露在外的傲慢隨著被卡恩所震懾也收了起來。
雖然這還不至于讓他們直接陷入畏懼之中，但至少他們也不是帶著那種俯視一般人的感覺來面對奈非天了。
科力克的確是比塔力克更友善一些，但這種友善更像是人類對那些無害又看上去可愛的小動物一樣。
相比較曾經的三先祖，卡恩的態度反倒是最開明的一個。
至少卡恩是將永恒族視為“近似人類”的存在，而不像是塔力克和科力克一樣完全將他們視為人類之外的物種。
當然，這不是塔力克和科力克太過于主觀的去對人類本身下了什么定義，僅僅是因為永恒族們自己就沒有將自己視為人類的一員。
但卡恩倒不會因此有什么看法，這個家伙雖然不至于認為不是天使和惡魔的就是人類，但也的確是不怎么在意別人對自己身份的認知。
“這位科力克先生，之前是發生了什么慘烈的戰斗嗎？”
金格有些不安的問道。
他看得出來奈非天對他們的態度算不上多么的友善，伊卡洛斯此時已經徹底的選擇了沉默。
而在哈洛加斯圣山這個地方，被稱為德魯伊的永恒族也沒膽子釋放自己的精神力去探查什么。
金格即便也感到不安，但現在只有他才適合開口嘗試交流。
“莉莉絲之前出現的時候帶走了我們的伙伴，而你們知道的康斯坦丁也因為莉莉絲的緣故死亡了。”
科力克很自然的回答了金格的問題。
對方又沒有表現出敵意，即便是因為心情的緣故讓他不太舒服，但還不至于到遷怒于人的程度。
只是稍微顯得有些冷淡而已。
永恒族們此時才稍微體會到了一些和惡魔之間的戰爭有多么慘烈。
避世不出的他們即便是見過一些惡魔也不會是什么強大的家伙。
這些家伙之中可沒有幾個會呆在人類密集的地方。
而惡魔雖然也喜歡占據一些地盤，但沒有豐富感情和知性的生命在他們眼中連玩具都算不上。
“我們好像不太受歡迎？”
金格見自己的伙伴都沒有開口的意思，只好自己繼續找話題。
而這個問題也的確是他挺在意的地方。
不是他們沒有自知之明的認為自己應該得到和人類一樣的待遇，只是想要了解一下科力克的看法。
永恒族即便傲慢，但至少不是純粹的傻子。
“戰爭在沒有達到如今這般烈度的時候，你們覺得沒有必要做些什么。
戰爭的烈度開始升級的時候，你們只是觀望，說著需要觀察。
戰爭的局面開始失控的時候，你們依然不出面，像是在考慮自己要不要站在人類的一邊。
等到戰爭已經無法挽回，犧牲層出不窮的時候，也就是現在你們難道要說當時要是做點什么就可以避免這一切了？”
科力克帶著嘲諷的話有些刺耳。
科力克的嗓音在野蠻人之中算是比較柔和的那種，但也絕對算不上小聲。
這番話中的嘲諷讓永恒族有些失措。
“我們的確是做錯了，但現在至少還能做些什么。”
金格訕笑著說道。
其他的永恒族臉色不算好看，一方面是被說到了痛處，另一方面是認為金格的圓滑像是帶上了幾分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