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爾凱索的身子朝后靠了靠,把自己龐大的身體塞進了座椅的中間。
“好吧,我總感覺英國似乎會發生什么事情一樣,自從你帶著哈洛加斯出現在這個世界,事件就像是一直圍繞在你身邊的人身上一樣。”
古一掰了一下座椅高度的調節器,卻沒能讓座椅朝后仰過去,于是拍了拍布爾凱索的胳膊。
布爾凱索踩下了剎車,幫古一調整了一下座椅的角度之后,才又默默地繼續駕駛。
“嘀嘀嘀~”
“抱歉,我需要接一下電話。”
古一從袖子里取出了一個正在作響的手機,對著車內的人示意著。
吉爾已經靠在弗蘭克的懷里睡著了。
這個父親把吉爾橫在車座上,抱著自己兒子的腦袋。
好在這輛車足夠的大,能夠讓吉爾平躺著睡著而不用蜷縮雙腿。
布爾凱索點了點頭,然后繼續專注于駕駛。
“你是說尼薇復活了?好的,正好我要去一趟倫敦,我已經在路上了,我會在她出現的時候阻止她的。”
古一小聲的對講著電話,看了布爾凱索一眼。
等她壓掉了電話就看到了弗蘭克有些驚訝的目光。
“怎么了?”
“我以為法師之間的交流會更‘魔法’一點。”
弗蘭克的聲音很小,生怕吵醒自己的兒子。
“那是需要使用法力的,而電話只需要一點錢。”
古一輕松的說著。
法師不是原始人,有便捷的方式為什么還要使用那種費力的方式交流?
“所以倫敦又要發生什么事情了?”
布爾凱索的胡須一顫一顫的說著,他忽然也覺得自己要出現在什么地方當地就會發生一些事情了。
雖然他對于尼薇什么的不太在意。
相比較那個不知道樣子的尼薇,還是安達莉爾的腿比較有意思一點。
“是的,倫敦一個幾百年前的法師要復活了,或者說她就沒有死去過。”
古一把電話塞回了袖子里,然后取出了一塊三明治一邊吃著一邊簡單的講述了尼薇的故事。
“不存在沒有終點的生命,你說的那個人可能只是瞞過了死亡的眼睛而已,要么就是被死亡所厭棄了。想想吧,這些年來那個被分尸卻還‘活著’的法師遭遇了多少苦難?死亡是對生命最大的公平和仁慈。”
布爾凱索難得的多說了幾句,但是車上的沒沒有一個相信這番話的。
弗蘭克從吉爾那里聽過了布爾凱索對戰死亡本身的故事,而古一更是這件事的親身經歷者。
“那么……”
“馬薩伊爾是個例外,或者說擁有了獨立人格的死亡就已經做不到公平了。”
布爾凱索看了看前邊燈火明亮的城市說著,他不太想回答關于死亡的問題。
“誰能真正的做到公平呢?只要有思想和**那公平就只是一個相對的存在,最多、最多就是靠近公平的那道線而已。”
“誰知道呢,還是快點開車吧,希望倫敦的法師們有好好的收拾住所的衛生。”
古一小聲地說著。
……
“所以你的方法就是把事情告訴這些、嗯、法師?法師組織就住在這種地方?”
戴米歐看著康斯坦丁從一家不怎么起眼的建筑中走了出來,建筑的上邊什么牌匾都沒有。
他和地獄男爵都沒有進去,只是等著康斯坦丁完成通知的任務。
“難道還要在門上掛個招牌,寫著法師之家?”
康斯坦丁從戴米歐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包香煙,取出一根夾在嘴上之后就把剩下的裝進了自己的口袋。
“我只是在意為什么我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一個群體。”
戴米歐從康斯坦丁的口袋里搶回了自己的香煙,然后也掏出了一根放在嘴上,然后看著康斯坦丁拿著他的打火機點煙時露出的譏笑,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
“你們難道就出現在普通人的視線當中了?都是一樣的,只是層次的不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