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三先祖還是活著的,馬修能夠憑借聽覺來聽出這些話里的情緒。
但是三先祖都是死人,誰也沒辦法聽到一個靈魂的心跳聲。
朗姆洛感覺自己的牙根發癢,提著蜘蛛俠就朝著圣山的大門外邊走了過去。
安吉爾靜靜的跟在朗姆洛的身后,但是在路過門口的安德森的身后,迎來了安德森有些奇怪的眼神。
一行人在圣山上漸行漸遠之后,馬修有些擔心的問著:
“先祖們,我想問一下所謂的懲罰是什么?”
“懲罰是看人的。”
馬道克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說著。
“像是當年的我就是看著布爾凱索和這兩個混蛋喝光了我全部的酒。連一口都TM沒有給我剩下!”
馬道克說的時候越說越生氣,說完之后還朝著科力克的大后腦勺伸出了罪惡的黑手。
響亮的啪的一聲,科力克直接埋在了積雪之中。
至于為什么他沒有朝著塔力克伸手,那是因為他的確打不過塔力克。
雖然馬道克在和惡魔的戰斗中所能造成的殺傷可能是塔力克的三倍,但是他就是打不過塔力克。
防御者塔力克雖然不使用盾牌,但是那種令人窒息的戰斗足以讓任何一個惡魔感到憋屈。
一板一眼,毫無破綻。
和塔力克的戰斗很容易演變成一場曠日持久的戰斗,除非擁有遠強于塔力克的力量,不然想要擊敗他可能要比擊敗卡爾裘還要艱難。
盾牌和重劍能夠造成的殺傷還是有挺大區別的。
“第二天你就遭到了吃掉庫存中所有黑面包的懲罰,那一次我算是知道你有多固執了。”
塔力克沒好氣的說著,將科力克從雪地里拉了起來。
順手鎖住了要和馬道克干上一架的科力克的咽喉,帶著有些微妙的艸蛋情緒說著。
馬道克為了自己被喝掉的酒和他們三個打了一架,然后作為矛盾的挑起著,馬道克被扔到了庫房里邊。
這混蛋餓了半個月之后,硬生生的把那些黑面包磨成了粉用烈酒沖服進了肚子。
當時作為監督者的塔力克到現在都忘不了那堅硬的黑面包在摩擦的時候發出的形似金屬摩擦聲的響動。
“塔力克,你松開我!我今天非得讓馬道克這個混蛋把他的雕塑全都吃進去!”
科力克奮力的掙扎著。
作為一個靈魂被鎖了喉一樣能夠大聲地罵著。
為了掙脫塔力克的束縛,他甚至在塔力克的鼻子上來了一拳。
“那我就放心了。”
馬修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他還以為野蠻人的懲罰會是那種血腥而殘酷的刑法,這一下他放松了不少。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馬道克被當著面喝掉的酒是他從自己的家中帶來的最后的記憶。
也不知道那些堅硬的黑面包是馬道克的族人送給他的干糧。
看著自己的過去當面成為了烏有那種痛苦是深刻的,不那么殘酷,但是足以讓這些犯錯的野蠻人深深的記住犯錯會帶來什么后果。
戰斗中只要犯錯一次,一切的過往都就沒有了意義。
“對了,羅夏在圣山上嗎?我有些事要找他。”
馬修隨口問著。
馬道克隨手指了一個方向,三先祖就拉拉扯扯打打鬧鬧的回到了圣山的大門前。
康斯坦丁帶著一張笑臉朝著馬修走了過來。
“康斯坦丁,我想你該給蜘蛛俠一個交代才對。一聲不響的捐款跑路這種做法可不是什么好事。”
馬修平靜的說著。
既然康斯坦丁“沒有遭遇”什么意外,那就再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