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我們現在要去什么地方？”
吉爾這樣對他的父親說著，只是腦袋時不時的會轉過去看一眼圣山上邊的景象。
那種嚴陣以待的氣質即便是吉爾也能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
更不用說弗蘭克了。
所以他只是作出了一個看上去有些自私的選擇而已。
“我只是想要帶著家人離開風暴的中心而已，至少現在對你來說還是太早了一些。”
弗蘭克本來就不怎么擅長說謊，在面對失而復得的家人的時候更是這樣。
原本的他不那么坦率，所以才會對失去保留了那么多的遺憾。
現在又怎么會說出那種會被輕易戳穿的謊言呢？
坦誠才會無懈可擊，當然只是在正經事情上坦誠才會如此。
而不是在那些腌臜的勾心斗角的事情上。
“沒有人會說你卑劣的，父親，你當然可以作出自己的選擇，而且這只是因為我。”吉爾小聲的說著：“但是這對我來說卻不是這樣，因為你奪走了我選擇的余地。
我一點都不希望自己像是在逃跑一樣離開這座宏偉的山峰。”
吉爾說著話的時候，身上閃過了破壞才具備的那種氣息。
他已經不是弱者的，破壞這份力量的認可，讓吉爾有了直面敵人的資格。
雖然也僅僅是資格而已。
更崇高的本質和更強大的力量大多數時候都不是指同一種東西。
雖然吉爾這個孩子自身也不怎么缺乏勇氣。
至少現在是這樣的。
但現在還是太早了，沒有人能夠確定這個孩子是不是真的做好了戰斗的準備。
“圣山上有兩個大天使，還有那些先祖們，不論如何都不會輪到你去戰斗。你還差的太遠了。”
弗蘭克在沉默了一下之后，才這樣說著。
因為這就是逃竄，不管有著什么理由，弗蘭克都瞞不過自己的內心。
這樣的做法就是逃竄，根本不是什么為了尋找那個尼克福瑞說的那個家伙。
至少弗蘭克還瞞不過自己的內心。
他沒有那么卑劣。
“但是我不希望自己無法記住這個地方的一切，我不想在每一次回憶的時候，都懷揣著痛苦和愧疚去追憶這些。”
吉爾的聲音逐漸的大了起來。
這讓弗蘭克有些失神。
這好像是他和自己的兒子重逢之后，自己的兒子唯一一次用這樣堅定的口吻說著自己的訴求。
至少要比去游樂園之類的地方那種夢想要堅定的多了。
“孩子，我不能……”
“不！父親，你可以！你明知道自己應該做什么，你也從我的口中聽到了我到底是想要什么！
現在，掉頭回去，然后讓我們一同去面對這場不知道會不會發生的災難！”
吉爾的聲音逐漸的有了名為威嚴的情緒。
弗蘭克動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