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人沒有胡人的衣服,曹斐提了剩下的小半只兔子去附近帳中借了一套。賈珍捏著鼻子把這又臟又臭的褶袴換上。
莘邇看去,見衣服雖破,反襯得人更加玉立,夸獎說道:“芝蘭於庭,不過如此了!”
賈珍整束畢了,暫辭諸人,出帳去求見禿連赤奴。
他這一去,遲遲不歸,日落夜來,仍無蹤影。
令狐奉等到不耐煩,叫曹斐去打聽,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心道:“難道是惹惱了禿連赤奴,被殺掉了?”
過了小半時辰,曹斐悻悻然地回來。令狐奉問道:“怎樣?”曹斐怒道:“主上在此苦等,他卻在飲酒快活!”令狐奉問道:“飲酒?”曹斐答道:“部大置了鮮羔好酒,奴婢伺候著,他正與部大喝得痛快呢!”
令狐奉不敢相信,禿連赤奴薄待自己,卻居然厚待賈珍!他心道,“一套胡服就有這么大的效果?明日我也換了穿上。”
莘邇心道:“此事成了!”
既已知賈珍的情況,眾人也就不再等他。曹斐猶甚氣憤,對傅喬和莘邇抱怨許久。
好容易等到他倆睡著,莘邇佝僂著叉腰,艱苦地蹭出帳,到令狐奉帳外,輕聲喚他。
令狐奉睡得警醒,很快醒轉,披衣出來,手里又還提著那把刀,問道:“阿瓜,怎還不睡?可是子明回來了?”
“還沒有。”莘邇嚴肅地看著令狐奉,壓低聲音,問道,“小臣敢問主上,可還欲卷土重來?”
令狐奉心道:“阿瓜這樣的大忠臣也懷疑我能不能再起了么?”拍著胸膛,說道,“此處里頭盡是雄心!”
莘邇說道:“如此,小臣有一策獻上,足可使部大禿連赤奴對主上不復冷慢,刮目相看。”
“有何策?”
莘邇把自己的圖謀說完,緊張地等待令狐奉的回答。
令狐奉說道:“原來不是那套胡服之功?”瞪大眼,滿面不可置信地對莘邇說道,“阿瓜,你怎么會想到這個計策?”莘邇以為令狐奉不愿此策,心頭一沉,孰料他贊不絕口,“阿瓜,你不止忠心耿耿,還智謀多端,真是我的股肱。”卻是非但同意,而且大力贊同。
當晚三更多,賈珍才由兩個胡奴攙著,穿著身新衣服回來,個把月沒見美食佳肴了,酒飽飯足,醉醺醺地非常開心。次日他宿醉頭疼,想多睡會兒,令狐奉闖進帳來,對他說道:“子明,只有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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