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今日扣了崔瑾一身湯是怎么回事?”
小七微怔,“你不是說不怪我嘛?”
崔彧一聽就知道這是有耳報神把內院的事情跟小七說了。
“你覺得你做的很對?”崔彧沉聲問道。
小七見他板著臉,也不給他捏肩了,哼了一聲。
“誰讓她一直搶我膳食,你又不準我用隨口禪,還不準我讓她脫衣服跳水缸,扣她一頭湯都是輕的,以我的意思,是準備讓她去大街上跳脫依舞!”
說完,想到崔彧又訓自己,氣不過剛才自己那么殷勤周到的服侍他,拿著玉冠摔到他身上。
“煩人!又訓我,說話不算話!”
見她使小性子往內室走,笑著將她拉了過來。
“本王幾時訓你了?你是炮竹嗎?一點就炸,嗯?”
小七被他拉回,坐在懷里,不高興的微嘟著嘴巴。
崔彧輕點了她一下,笑道:
“本王是想告訴你,遇到這樣的事情,何須你親自動手,就不能等本王回來,該打該罰,本王都替你擔了,萬一那湯盆燙到你怎么辦?”
小七歪頭看著他,一頰的玉雪香腮。
“你真是這樣想的?”
“自然。”崔彧不想旁人對她說三道四,更不想人說她沒規矩。
既然她不喜這些禮教,便在他能力范圍內護著她,守著她這份靈動活潑。
小七的臉色這才轉陰為晴,展顏歡喜。
崔彧笑著戳了一下她的額頭,“冤枉了本王,說,如何罰你?”
小七想了好一會,既然王爺對她這么好,她就忍痛割愛吧。
“長喜將前幾日我打來的野兔做了麻辣兔頭,兔丁還有兔腿,我分享給王爺兩個。”
崔彧覺得,自己對她抱得希望太大了。
小七一看王爺的臉色不好,趕忙又道:
“那五個好了,不能再多了,一共也就打了十只野兔。”
“......本王是不是還要謝謝你如此大方?”
“好說好說,咱們倆誰跟誰吖。”
崔彧:“......”
他八成是娶了個木頭。
進入十月后,天氣漸冷,中旬的時候,下了一場大雪。
下雪天跟火鍋更配,每到這個時候,小七就格外的想斐鳶。
府里竟無一人能做出像斐鳶做的那樣的火鍋底料,小七對斐鳶的思念也愈發的深了。
恰逢此時,苗疆的族人來了。
這次來的不僅有大長老,還有苗疆王。
他們來是找崔彧商議,接小七回去的。
苗疆信奉蠱神,白媱是上一任圣女,他們認定了是蠱神所選,既然小七是白媱的女兒,她是最有繼承資格的。
崔彧從他們來了這幾日,一直不讓小七出門,連平日里去聽曲兒都不準了。
生怕苗疆的人將她帶走。
也不怪崔彧害怕,原本就是他答應了苗疆王,若是姑姑能治好小七,便將小七留在虞谷。
如今算是他食言了,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
是以,崔彧只好將人藏起來,不準苗疆那邊的人接觸到。
小七自然是不知道的,這幾日王爺搜羅了好多好吃的,又好吃的,她也很少出門。
崔彧只跟苗疆的人打著太極,只說是小七身體不好,在府內調養,等以后調養好了,去留都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