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十年來,便一直這樣,是以過得比其他莊子里舒坦些。”
小七想到了崔彧的祖父還有祖母,心想,那可不是什么仁善的人。
“崔家仁善?”
莊頭老婆看著小姑娘眼里面那懷疑否定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聲,道:
“是王爺的父親崔大人。”
小七哦了一聲,原來是崔父。
“可惜了,崔大人年紀輕輕便去了,當時王爺在北邊打仗,甚至沒有見崔大人最后一眼。”
小七想到了前幾年在鄴城的時候,崔彧父親的陵墓里其實并沒有棺木,只有崔富在。
當時崔富作亂,小七收了它。
可是她卻沒問過崔彧父親的尸首去了何處,也不知道王爺這些年調查了沒有。
“他是怎么沒的?”小七邊吃邊八卦著。
“病了......吧?”其實她們也不是很清楚。
就記得那時快要過端午了,突然就聽聞崔大人亡故了,之后沒多久,崔家人就扶靈回了鄴城。
小七記心里了,等回頭找個時間問問王爺。
小七以為過個兩三日王爺就來接她了,沒想到住到了臘月二十還不見人來接她。
開始前幾天小七還玩的挺開心,玩累了早早的睡去了。
可是過了兩天,就覺得哪里不對勁了。
晚上沒有王爺抱著了,早上起來也沒有人伺候她穿衣了,她有好吃的夾了一筷子想給身邊人的時候,發現人不在。
小七回想一下她在虞谷的那幾年,斐鳶有時候在有時候不在,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她一個人。
似乎也習慣了。
回京不過半年的時間,竟然把以前的習慣都改了。
這般的依賴一個人。
段成風平時不怎么出現,這會見小七一個人坐在河邊的一塊石頭上,托著臉望著京城的方向,段成風不由得想:莫不是想王爺了?
只是想到以往只想美食的王妃,段成風覺得自己怕是又要被打臉。
段成風走過去,恭敬的說道:
“王妃,天色將黑,早些回去吧,莫要受了寒。”
小七手里拿著那八卦盤看著,許久都沒說話。
小七的身份,旁人不知曉,但是段成風兄弟是知道的。
見她拿著八卦盤許久不說話,心想,莫不是出了什么變故不成?
“王妃,可是京中有異?”
小七將八卦盤收了起來,望著京城的方向嗯了一聲。
“段侍衛,咱們回去吧,剖心之事詭異,說不定我還能幫到王爺。”
段成風微驚,他從未對王妃提起過京中剖心的事情,王妃竟然知道?
“屬下去安排,明日一早就動身。”
小七嗯了一聲。
當天晚上,小七坐在床上刻著一支桃木簪子,之前給王爺的那支檀木的,而且隨手雕刻的,沒有太大的用處。
這支就不同了。
這支是桃木,桃木辟邪,加上她注入了靈力,便不是普通的簪子了。
小七聽著屋門吱嘎一聲,抬頭望過去,在看到門口進來的那人時,忍不住怔愣了一下。
刻刀收不住,劃破了她的手指,她呀了一聲,刻刀掉落在地上,桃木簪上染了她的血跡。
崔彧大步而來,在看到小姑娘手指處涌出的血跡時,雙眉緊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