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邪術的時辰都是準備好的,小七掐指一算,離下一個純陽生人被剖心的時間,還只剩下半個時辰。
她誠然不是什么好事之輩,但是這等陰邪取人心臟的邪術,作為玄門弟子卻不能袖手旁觀。
她回過神來,想去找崔彧,這是卻聽著耳邊鄭珣嘰里咕嚕的說了許多的話,小七因為剛才想事情,一句話沒有聽到。
“七爸爸,朕剛才說的話你聽到了嗎?”
“啊?什么?”
鄭珣氣鼓鼓的看著小七,顯然很生氣。
“朕說,除夕那日是朕的生辰,你莫要忘了,到時候記得進宮來找朕。”
小七聽證鄭珣說生辰,秀眉微挑。
“陛下可知道出生的時辰?”
天子出生的時辰都是有忌諱的,鄭珣卻沒瞞著小七,告訴了她。
小七在聽到鄭珣說起生辰的時候,心中微驚。
鄭珣竟然是四柱純陽生人!
也就是說,他極有可能成為某個被剖心的對象!
鄭珣說完,見小七不跟他走,便撇了撇嘴說道:
“好生無趣,七爸爸不去,朕自己去了。”
小七現在哪里敢離開他的周圍,萬一他是下一個呢?
她給福祿公公留了話,便跟著鄭珣去了御花園。
御花園的湖面上,結了很厚的冰層,鄭珣讓人在上面筑了琉璃冰雕,遠遠看去,像是冰雪王國一般。
鄭珣只比蕭南庭小一歲,但是卻極其不成熟。
小七看著這滑梯一樣的冰雕,心想,蕭南庭這次偷偷溜了,跟著北上的軍隊去了前線,急的娘親在家哭了好久。
還是王爺讓人去尋他,他不回,便讓軍中之人好生照顧著他。
而鄭珣這個一國之君,卻只會整日里嬉笑玩鬧。
小七心中有事,便提不起興致玩。
算著時間,大概快過了半個時辰了,那人是肯定要動手的,只是這天下何其大,純陽生人又何其多,上哪兒找人?
鄭珣似乎玩累了,這會下來了,拉著小七在亭子里坐著。
有內侍太監給他們上了差點,鄭珣呱啦呱啦的講著他最近發明出來的那些好玩的。
小七則心不在焉,小七余光中,看到方才給他們送茶點的太監,此時目露陰狠,手掌凌厲出擊,朝著鄭珣抓了過來。
小七心中一驚,一把扯過鄭珣,抱著他順勢便滾下了臺階。
那太監反應極快,很快再次朝他們撲過來。
御花園的禁衛軍被驚動了,紛紛圍過來。
而那太監卻刀槍不入,手掌如同利刃一般,以手為爪,穿胸而過。
不過片刻的功夫,近前的禁衛軍全部殞命。
看著那太監撲來,小七知道,就她跟鄭珣兩個,加起來都不夠他掏心的。
情急之下,小七催動了木系術法,咒語念出,亭子四周的植物瘋長。
在寒冬臘月的天氣里,如同有了生命一般,迅速的朝著那太監纏去。
草木本孱弱,但是此時被注入了靈力,如同鋼筋鐵骨一般,將那太監緊緊勒住,不得動彈。
崔彧在勤政殿聽到福祿說小七來了御花園的時候,便過來尋她。
遠遠的看到那太監撲向她跟鄭珣的時候,崔彧大驚,飛馳而去時,便見那草木如刀,制伏了那太監。
崔彧趕到的時候,將小七扶起。
“有沒有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