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越不讓我做什么,我偏要做什么。
就這樣,那個從四品的盛大人,便成了新任的吏部尚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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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傳到西北的時候,崔彧剛結束了一場戰役,此時看著懸鏡司京中傳來的書信。
錢閣老將朝中的事情,事無巨細,全都一一的寫下。
雖沒有明說,但是字里行間都表達出一個意思,天子頑劣,隨心所欲,不通政務,實在難當大任。
崔彧看完了信,想到了鄭珣自小讀書時,便是讓夫子頭疼的學生。
到后來處理政務的時候,自己曾將一部分奏折,撿一些不太要緊的給他處理。
但是鄭珣顯然是不感興趣,每次看奏折都打哈欠,眼淚汪汪的沒精神。
正審閱著奏折便分神去做其他的,時常有朝臣的奏折上出現一兩只小烏龜,青蛙哈巴狗之類的畫作。
這點倒是隨他姑姑音華,音華年少時便是這般。
尤其是刑部的,凡是他用過朱批的,不是死刑就是誅九族,全然不同律點,隨性而為。
那些奏折少不得要他重新批注了。
如今他不在朝中,無人約束著他,自然便更加的隨心所欲了。
眼下要緊的是吏部的事情,趙大人因為趙貴妃的事情辭官還鄉,如今鄭珣睡醒后隨手一指任命了一個,還跟錢閣老賭氣下了圣旨。
畢竟是天子,下的命令不能朝令夕改,眼下那人沒有大錯,便不得罷官免職。
崔彧寫了回信,讓吏部的兩個侍郎左右盯著一些,莫要出什么亂子便好。
還有朝中其他的事情,崔彧也都寫信一一安排好了,處理完了政務,他看著那封跟著一起來的書信。
只見信的一角處,畫著一籠小包子,崔彧失笑一聲,將信打開。
崔彧打開一看便知道是她親筆寫的,沒有找人代筆。
因為她的字體太有辨識性了,以及那字里行間都是只問他在這邊吃的好不好,這邊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得勝還朝時,記得給她帶一些。
還有說她最近沒有出門,什么邪祟都沒有收到,而且沒有了他的精元滋養,修為幾乎不漲。
崔彧想著看完之后,又拿著反復觀看了幾遍。
全文沒有一個說想他的字,但是崔彧卻能感受到她的思念。
崔彧執筆回信,專門封了起來,讓人帶了回去。
晚間休息的時候,崔彧躺在營帳里的床榻上,再度將那信拿出來。
在看到她說沒有雙俢的日子,修為幾乎不漲的時候,崔彧眸底笑意深濃。
平時打仗疲累,空閑的時候才能想她,不過大多時候都在忙,還好過一些。
今夜難得有空,還能看到她的信,崔彧只覺得想她想的厲害。
這營帳孤枕衾寒,而他腦中想的全是小姑娘濃情時,那一聲聲喊著夫君時的告饒。
崔彧自少年起,便自制力超強,然而,此時他的自控力,全然被腦中那抹身影給打敗了。
寒夜漫漫,衾被孤寒,委實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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