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瞪了他一眼,他裝的這般像,也不知道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
“沒什么。”她不再說話,只去彎腰從那一堆書里面找那幾本書。
崔彧蹲在她的身邊隨她一起翻找,他余光中看著小七,心思微動,在小七沒注意的時候,將發簪更往外松了松,之后稍稍偏頭,木簪便掉了下來,頭發散開。
小七偏頭望著他,怔愣許久。
他本就生的俊逸非凡,豐神俊朗,平日里還端著幾分虎踞龍威的俊整,有幾分冷硬之態,如今這頭發散開,眉宇間泄盡溫柔。
這樣一個絕世美男子,又如此含情脈脈的望著她,且又是她心愛之人,小七好一會都沒回過神兒來。
待回過神兒,小七撇過頭,移開了目光。
“你將頭發簪好。”
崔彧應了一聲,將地上的木簪撿起,去挽自己的頭發。
也不知他是否是故意的,那只手握得了韁繩執劍定乾坤,拿得了筆良策安天下,卻將自己的頭發簪的亂七八糟。
方才他的衣服被這書架砸的有些破損凌亂,若是他這般簪著發出去,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藏書閣將他如何了。
小七心中嘆了口氣,伸手握住了他的簪子,輕聲道:
“我來吧。”
崔彧求之不得,他松了手,在她面前微垂著頭。
只有勾起的唇角彰顯著他此刻得逞的笑意。
他自少年時起,身邊便沒有丫鬟的服侍,簪發更衣,他更喜歡自己動手。
想著日后成了親,便是她這個做娘子的事情。
從少年懵懂知曉情事之時,便一直在等著她嫁給他的那一天,等到了如今他年近三十了。
她的指尖溫熱,指腹柔軟,穿過他發絲的時候,是那樣的溫柔,如同之前無數個夜里,她在他身前或抗拒或迎合的那雙手。
崔彧覺得自己一定是素了太長時間了,不管做何事,只消想到她,便心火兒旺盛。
小七將他的發挽好之后,拿簪子給他固定住,左右看了看,滿意的說道:
“好了。”
話剛說完,崔彧一把抱住了她,頭埋在她頸窩中。
“七七,一直這樣不好嗎?”
小七掙了掙,沒能掙開。
崔彧的手慢慢的朝上,輕撫住她的后腦,固定住,微微偏頭,去尋她的雙滣。
那熟悉的氣息,是屬于他的,在越過她的耳側,臉頰,慢慢移向她的時候,她腦中想的不是皇城中的恩怨糾葛,不是山河破碎殉國而亡的悲痛,而是他是父皇的孩子。
天道昭昭,倫理綱常也是天道。
逆天而行,終遭反噬。
小七側頭避開,只覺得心口處發悶,推開他,掩飾般轉過身去翻那些書籍。
“快些找到,早些知道皇陵的地形才是。”
崔彧望著她的背影,心中輕嘆,收起心中旖旎的心思,在她身邊一起尋找著。
等著將記載皇陵幾本書都翻出來后,小七看了看。
“咦,最后好像缺了兩頁。”
崔彧看了看,卻是缺了兩頁,上面記載著皇陵的地形構造,還有里面的機關妙處,以及所用材料。
缺的那兩頁卻不知是什么,最后的兩頁被撕了。
ps:晚安,特殊時期都照顧好自己,多喝水,多添衣,不要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