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她幼時自己被冷落的場景,崔彧心中一沉,無論如何不能讓別的野女人進宮!
崔彧向來沉穩如山,不顯山不露水,看著此時朝臣情緒激昂,怕是今日非得把人塞進后宮才罷休。
崔彧只面不改色,淡然道:
“非皇后之責,是朕有隱疾。”
“......“
“......”
“......”
崔彧的話說完,大殿中瞬間安靜了下來,針落可聞。
朕有隱疾......
有隱疾......
隱疾......
疾......
男人的隱疾能是什么?
這種疾病,便是在普通男人身上都會盡量隱瞞,不為外人知。
而陛下,竟然在這樣的朝會上,面不改色的說了出來。
眾朝臣一時無言,盯著自己的腳尖不知如何接話。
這......怪不得皇后多年無孕,且陛下身邊一直沒有旁的女子,原來是這樣。
他們如何也想不到,他們英姿勃然的陛下,偉岸高挺,竟然有那方面的隱疾。
這會誰也不敢再提要廣開后宮的話,陛下不行,納再多的后妃也無用。
朝會上崔彧的這句話,像是長了翅膀一般,飛到了坊間,飛進了后宮。
口口相傳中,剛才御花園桃樹下挖來桃花釀的小七聽此時已做管事嬤嬤的長喜在訓斥宮人。
小七聽了兩句,好像是兩個宮女不懂事,言語間議論陛下,被長喜聽到了。
這種事情長喜自己就處理了,小七樂的清閑,拎著桃花釀便回了大殿中。
囑咐小宮女將桃花釀送去御膳房,午膳便用這桃花釀做一道醉仙鴨和酒糟魚,崔彧說了午膳要回來,讓他嘗嘗這幾壇埋了數年的酒。
崔彧果然很準時的來了,此時小七已經張羅好了一大桌子菜。
用過膳,平日里崔彧便回勤政殿批折子了,到了晚間才能回來。
今日卻將外袍脫了下來,散了發,牽著她回內室了。
“累了,陪我歇會。”
小七只當朝中事物繁忙,便陪著他去了內室,輕揉慢捻給他揉著額頭。
“過來。”
崔彧的大手有力的握住了小七的手腕,輕輕一扯間,便將她擁入懷中了。
“今日春色正好,待親蠶禮結束后,我帶你去西山住幾日,那邊的梅子熟了,摘些回來做梅子酒。”
小七自然樂意,笑著應了,乖乖的躺在他懷里。
說起梅子,小七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前些日子,我小日子推遲,又喜吃酸食,便以為有孕了,原想著喊太醫來,誰知道今早上癸水又來了,討厭。”
崔彧聽著小七說有孕的時候,神色恍然,環著她腰的手臂不自覺間微微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