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有些狠了。
劉巖的胸口忽然有些起伏,他長嘆一口氣后又笑了:“對,你們混的都比我好,真特么好!”
看著劉巖吊兒郎當的樣子,陸千川內心怎么也不愿相信,眼前的這個人,就是他記憶中陽光愛笑的那個孩子。
關云立刻道:“打住打住!今天是小川的場,誰也別鬧。”
但他說的話顯然不管用。
李斌看著劉巖道:“老子當初給你安排工作,你凈給我亂搞事,老子特么哪次和你當面說過?公司要多次開除你,每次都是老子都像個狗一樣給領導賠笑,讓人家留下你!結果你特么還能自己辭職,去當混子!”
劉巖越氣越笑:“就你知道到多?你特么知道我在那家公司的時候都經歷了什么!被人背后捅刀子,被人嫉妒,都特么說我靠著跟你的關系混的比人家好點!五千塊錢!就特么一個月五千塊錢的工資,我還要被那些一個月三千的同事給使絆子!你就知道我跟人家打架惹麻煩,你知道我是為什么打的!?”.
李斌道:“你以為我今天的經理職位是大風刮來的!?我特么受過的委屈比你少!被人家使絆子就受不了,你還是個大老爺們?”
劉巖沉默了,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陸千川見此,就給打斷一下,拿起酒杯看向劉巖:“阿巖,我們繼續,我有很多話想問你。”
喝酒對陸千川來說,基本上是不會醉的。
他這修真者的體質,除非直接喝酒精,否則不會有太大問題。
劉巖拿起了酒杯猛喝了兩杯,一句話不再說。
一旁的李斌也是沉默著,他知道自己的話狠了點,但他并不覺得現在的劉巖值得他去關乎,劉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處處需要他護著的天真孩子,他覺得劉巖變壞了太多。
張武見此,拿出自己身上的香煙散給了幾個人,讓不說話的李斌和劉巖都有點事干。
菜越上越多,但眾人卻都沒怎么動筷子。
陸千川則是借個各種話,和幾個人喝了起來,他著重的找劉巖和李斌喝,希望他們喝多點,話也能多點,也許有什么事就能說開了。
“川哥,你這喝的也太多了,少點吧。”
張武看著陸千川身邊一地酒瓶,就勸了一句。
陸千川對他罷手示意沒事,又看向劉巖:“阿巖,你怎么一直不回家住?”
劉巖現在已經有些上頭,夾著香煙猛抽一口:“川哥,有些話我不想說,但今天你回來,也正好有這么個機會,就當我是醉了,說點胡話。”
言罷,劉巖自己又喝了一杯,說道:“當初我從傳銷里跑出來之后,你不知道小鎮上的人都在被說我什么,媽的,老子的脊梁骨都快被他們給戳斷了!都以為老子聽不到那些話?其實老子全都聽到了!”
說著他就指著張武、關云還有李斌道:“你們的爹媽都是我認為很親的長輩,結果他們都和你們說了我什么?讓你們遠離我,少特么跟我在一塊混,說我這樣的家伙以后也心術不正,是個二痞子!”
“川哥你問我怎么不回家?那小鎮上還特么是我的家?誰見我都不想搭理,誰見我都得在我背后惡心我幾句!我怎么回!”
說著說著,劉巖的眼睛就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