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前輩出手。”
所有人都面面相覷,不知道怎么回事。
要說有仇人殺上門,也不會只殺大長老一脈的人吧。
閆月章和月冰云對視一眼,都一臉恍然。
緊接著,閆月章不顧自身傷勢,朝遠處某一座山峰,跪地叩謝。
……
時間回道剛才。
卻說顧凡一個人留在閣樓內,越想越恐懼,越想越彷徨。
修士之間的戰爭,他插不上手。
可是,這種頭顱提在褲腰帶上的感覺,實在太不爽了。
就好像他周圍有無數的危機,可偏偏束手無策。
為了緩解內心的恐懼,顧凡盤膝坐下,拿出天殤琴,彈奏一曲。
十面埋伏!
這首曲子,符合他內心的真實寫照。
置身于危機之中。
甚至,一想到他的危機是來自修士,顧凡彈奏的格外激烈。
只有這樣,才能緩解內心的不安。
將恐懼化為琴聲,發泄出去。
一曲完畢,顧凡也冷靜下來,此時,他發現遠處的戰爭也停止了。
兩道身影,駕馭遁光而來,正是他熟悉的閆月章,月冰云。
顧凡臉上一喜,知道二人平亂成功了,否則不會平安歸來。
“恭喜先生,平定叛亂。”
顧凡也看出閆月章受傷了,不過和結果相比,絕對值得。
不由抱拳祝賀道。
“托前輩洪福,天音教度過一劫。”
閆月章本想道謝,聽到顧凡的話,直接一怔。
什么意思,難不成是不打算承認?
隨即一想又恍然,是了,前輩游戲人間,是個凡人。
能夠為他出手,已經破例,自然不會承認自己出手。
當下也不明說,委婉一些道謝。
“既然貴教無礙,我也不便久留,就先告辭了。”
顧凡不想在這多待一分鐘。
那種頭顱提在褲腰帶上的感覺,太恐怖了。
身為一個凡人,就要回道凡人的世界。
“冰云,把前輩送回天藝軒,不得怠慢。”
閆月章本想親自相送,可傷勢太重,必須療傷。
于是便吩咐月冰云。
“副教主放心。”
月冰云領命。
緊接著,顧凡也沒在天音教停留,跟著月冰云,登上琴舟,返回天河湖畔。
……
天音教對顧凡來說就是個小插曲,最多算一次歷險記。
隨著回道世俗,也就遺忘,安心過他的小日子。
這一日,天藝軒內,一塊墨玉棋盤邊,顧凡和阿夢在下棋。
這是他們師徒二人為數不多的娛樂活動之一。
只不過,從目前形勢來看,這為數不多也快保不住了。
墨玉棋盤上,棋子交錯,棋局環繞。
顧凡的白棋,勢如水火,乘勝追擊,殺的阿夢黑棋,節節敗退,苦不堪言。
“不下了,臭師父,壞師父,就會欺負人,一次都不讓我贏。”
阿夢眼見著自己要落敗,拉攏著小臉,鼓著香腮,一臉氣呼呼。
剛跟師父學下棋時,感覺挺新鮮。
可每次弈棋,都被殺的片甲不留,實在是打擊人。
尤其是,阿夢發現,師父的故意的。
每次在棋局上都要把她狠狠踩在腳底蹂躪,要多慘有多慘。
以至于阿夢,都有點懷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