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塌的樹木,滿地的淤泥中散落的黃銅彈殼。
原本稱得上美好的湖畔此時儼然成了一片狼藉的戰場。
吼!!!
腰腹位置有著不少血痕,眼眶邊角亦是存在兩個血洞的水獅妖咆哮著在地上翻滾,將本就已經裹上一層泥土鎧甲的身軀再度加固。
脖頸處的瘤狀物收脹的瞬間,前端的破口處便有一道直徑接近一米的水柱激射而出,逼迫著想要再度上前的陸靖不得不尋找掩體進行躲避。
“呼~這么打下去不是辦法,咱們的子彈快打完了!”
跑進附近的叢林,陸靖看了眼身上纏繞的兩排已然空蕩的霰彈圈,望向身旁臉色有些發白,大口喘著粗氣的徐酌悶聲說道。
陸靖得承認自己低估了這近海之王的強悍,雖然只是幼年體,但這家伙的體長距離成年體已然不遠,各種戰斗技巧用的簡直不要太流暢。
單就它上岸后的表現,先是嘗試著對陸靖與徐酌兩人發動突襲,發現后者在已然有所預警并嘗試著跟它周旋,用手中的槍械進行遠程攻擊后,這家伙竟是直接在湖泊邊的淤泥中打了個滾,然后倚靠著脖頸處那圈肉瘤以不知道什么方式吸收掉其中的水分,直接為自己附上了一層泥土裝甲,緊接著就跟個自動水炮發射機似的跟陸靖還有徐酌兩人對射。
更可氣的是這家伙根本就不離開湖泊周圍,偶爾的前沖也是保持在隨時都能回到自己地盤的前提下,根本沒有其他野獸戰斗時的瘋狂模樣。
兩人的子彈有限,而那怪物身后卻是有著一個龐大的湖泊做為彈藥庫啊!
近20分鐘的鏖戰,別說是在左躲右閃的過程中體力逐漸耗盡的徐酌,單是陸靖都有些吃不消這種高強度的對抗,畢竟他拿的是霰彈槍,想要發揮威力就必須靠近那怪物,危險系數相較于徐酌更是成倍的上漲。
“它裹了第二層泥土裝甲,咱們就是將手里的彈藥打完怕也只能起到破甲的效果,屆時就只能靠你近身肉搏了......”
徐酌邊往槍膛中壓子彈邊看著不遠處重新給自己“上BUFF”的近海之王,短暫的沉默后,看向陸靖說道,
“船長,現在有兩個方案,要么咱們先撤回去,帶上足夠的子彈過來跟那家伙好好拼一場,寶藏在這家伙的看守下,安穩的很,要么拼一把,若是信的過我,那就上去想辦法拖延住它,砸開那層泥土護甲,我嘗試著射擊它的眼睛,只要命中要害,這家伙八成會直接失去理智,到時候咱們就有機會讓它離開湖泊,然后干掉它。”
“那還用說么,辦它!”
拍了拍徐酌的肩膀,陸靖自然選擇相信自己的船員,將手中的霰彈槍還有身上的彈藥卸下,陸靖望了眼右前方的背包還有地上的雙刀,悶喝一聲,赤著腳飛奔而出。
等掠過背包的位置,彎腰抽出地上的雙刀,深藍色的光芒在掌心閃過,兩道螺旋水流立時盤繞而上。
后方的徐酌喘勻氣息,活動了一下雙臂,目光再度變得銳利,重新擺出了半跪射擊姿態,眼中逐漸隱約泛起光亮,他不愿辜負能毫不猶豫的將后背交給自己的同伴!
恰在此時,后方突然有異響。
“誰!”
進入狀態的徐酌聲調冰冷,抬槍轉身,卻聽到腳邊傳來落地聲,低頭一瞥,是一排插在皮帶中的雕刻著花紋的銀灰色子彈。
“用這個。”
那人只留下一句話便向湖岸飛奔而去,徐酌愣了愣,這人不是之前......